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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小周叔叔。”
她话虽如此,周时寂却看出一时之间她根本改不了。除非她没了她那颗知恩图报的心。
周时寂重新低头吃面,眉头不自觉轻皱,陷在如何解决难题的沉思里。
后脊微弓,腰背窄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凹下的深影。林蝉克制自己不再去瞄他,问周时寂借一本书翻阅。空气弥漫悄寂,直至司机过来宿舍楼下,两人都静默无言。
林蝉非但没有如去年平安夜那般不自在,反而在之后怀念雨夜这一段短暂的安宁时光。
今夏外交部例行记者会的休会时间比去年长,周时寂作为发言人之一,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随之比去年少几天,工作量却没减少。
隔天,林蝉还是在办公室见到周时寂,根本看不出他昨晚因为骨头疼而倦态和疲累。
她的实习也照常继续。
8月16日恰好是星期六,阳光炽烈,蝉鸣不止。上午十点钟,林蝉抱着在学校附近的花店买的一束白菊花,如约在京大北区宿舍外面等到王远来接她的车。去年她记住了周应启的忌日,所以一周前她询问王远,今年她能不能去祭拜周应启。
于是有了今天这趟行程。
王远特地掐了时间,带着林蝉抵达陵园前的十分钟,以周老爷子为首的周家人刚刚离开。
周应启的墓碑前,周时寂和周骁还在,便是专门在等林蝉。
林蝉肃穆地送上花束,又深深地鞠三个躬,向周应启说明自己的身份,庄重地表达感激。
结束后,久违地一行四人一辆车同行。
王远驾驶上开车,周时寂副驾上沉默,似乎和去年的这一天一样,他的情绪比较低落。
作为周应启的儿子,周骁最为没心没肺。他显然很看得开,并未因为父亲早早地缺席他的人生而难过。车里很长一段时间就剩周骁的声音,跟林蝉抱怨近段时间小周总如何操劳和炫耀小周总的成就。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周骁才安抚两句:“我妈很好相处的,林小蝉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不用紧张。”“又不是见家长。“这最后几个字,周骁音量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完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别别扭扭地,看着前面周时寂的露在座椅上方的后脑勺,又问:“有什么好见的?我妈不是从来不去陵园祭拜我爸,成天只跟青灯古佛相伴?这些年她见的外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连他这个亲儿子也不怎么管。安琅独自住在她和周应启早年的老房子里,周骁也只是半个月去见安琅一次。闻言,王远也侧目看一下周时寂。他也好奇,多年深居简出的安琅怎么对林蝉感兴趣。
周时寂没有回答周骁,只回头对林蝉说:“你一会儿喊周骁妈妈′安阿姨′就可以。”
林蝉确实正在斟酌如何称呼:“好~”
周时寂看回车窗外。上个星期知道林蝉想祭拜周应启之后,他先来拜访过安琅,和林蝉见一面,是他提出的,征得安琅的同意,他今天才带过来。
素面朝天的中年女人一身素净旗袍等在廊下,难得一下子来四个人,多少打破了深深宅院的冷清。林蝉跟在周时寂和王远后面问候安琅,安琅并不怎么活络,周骁嬉嬉笑笑闲谈些日常,揽过安琅的肩膀一起往里走,安琅古井无波的脸上才出现一丝柔色。安琅常年食斋,即便来客,也没有交待保姆安排荤腥,准备的依旧是些素简吃食。
林蝉没有带礼物上门。周时寂要她别带。
他们待了一个小时,安琅也没有像周苡初那般问林蝉什么,基本都在听他们说话,主要也还是周骁在说,说林蝉的情况,说去年怎么和林蝉认识的,说春节看过的荣春福利院什么样,诸如此类,周骁把话头抛给林蝉的时候,林蝉展开几句。
拜别后,林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