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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责我、怪罪我,对我凶一点,骂我不知廉耻、痴心心妄想,更能劝退我。”周时寂皱眉:“林蝉,别把这种难听的字眼用在自己身上。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本身是没有错的。”“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就是错的。小周叔叔你也不用为我的冒犯行为找理由开脱,我之前希望你留下,不单单是因为我一个人过年觉得孤单。”
“林……
“你别容忍我,别继续对我这么好。"林蝉眼波闪动,“那样只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哪怕我清楚你对我的好单纯是长辈的关爱。”
沉默两秒,周时寂试图开解她:“我对你算不上好',很多事情都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举手之劳,是一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博取别人好感的粗浅行为,一点也不特殊,一点也不珍贵。真正的对你好不是这样的,你以后自然而然会明白。”
“而且,有可能你现在分不清楚感恩和男女之间的喜欢。你混为一谈了。”
“或许吧。"林蝉放任自己凝注在他身上的赤+裸眼神,“以后会不会像你说的′明白'过来,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只有井底之蛙的眼光,因为你指缝间随意漏下的一点点关爱,就觉得没有哪个男人能比你对我更好。你认为的粗浅,对于原本贫瘠的我,就是前所未有的丰盈。”
周时寂又一次沉默,半点外交工作者该具备的口才都在这个时候调动不起来。
林蝉不错眼地看着面前永远端方清贵的男人:“我刚刚建议小周叔叔你对我坏一点,残忍一点。可小周叔叔你肯定也做不到,对吗?就像我做不到轻视你的好。”“对不起林蝉,是我的错。”
他确实做不到。
无论客观理智上的涵养使然,还是个人情感上对她这个晚辈的欣赏与怜惜,他都做不到践踏她。于是他的做不到和她的做不到,似乎形成一个矛盾。只不过,在周时寂看来,这个矛盾并非无解的。他始终认为,时间和阅历的问题罢了,随着她长大,她总会慢慢淡去对他的恋慕。
林蝉茫然求助:“所以接下去该怎么办?小周叔叔,这几个月我的法子似乎不仅不凑效,而且起到反效果。和你越疏离,我越想你,也越喜欢你。”
周时寂……看出来了。
正因为看出来了,他才拎出这个话题,和她商量更改方案。毕竟他答应了要帮她、陪她共同面对。既然之前她用的法子不奏效,刚刚她提的法子他做不到,现在周时寂便建议:“你顺其自然一点。”林蝉困惑:“怎么顺其自然?”
周时寂说:“不用刻意回避我、疏离我。有时候越刻意越显得重要越适得其反。你试一试将你对我的感情平常化。”
两条眉毛揪起,林蝉举例求教:“意思是,我想见你就见你,想给你发消息就发消息?”
“差不多。"周时寂点头,“随意一点。”“可以把′刻意'尝试放在留心你身边的其他异性。"周时寂又说,“你身边的同学、朋友,应该有优秀的男生,可能只是你没去挖掘他们的闪光。”
林蝉陷入短暂的安静,然后垂眼:“好,我会试一试的。谢谢小周叔叔。”
周时寂想再讲点什么,林蝉忽然高高仰头看向天空,两只手掌也摊开伸到半空,接住洋洋洒洒飘落而来的絮状物:“下雪了。”
清荣是一座从不下雪的南方小城,她北上京州之后,每年冬天都会因为雪花的沸腾而雀跃。哪怕这已经是她在京州度过的第四年冬天。
今年京州的雪量相比往年少,不过十二月稀拉下过两场。今天都二月十八号了,她以为今年不会再见着雪花,现在又降下惊喜。
和去而复返的周时寂带给她的惊喜一样,给林蝉颓丧的心脏重新注入一丝欢欣。
周时寂长身矗立,也微微仰面:“嗯,下雪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