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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吠云吗?”
眼前雪白小犬憨态可掬,十分讨人喜欢,常被主人带在身边玩耍。
姑娘们瞧着有趣,一开始没觉异样,直到它立着两只耳朵,龇牙咧嘴冲人猛吠,全然不似从前温顺,众人这才惊觉不对劲。
后面的侍从追了过来,口中急得直呼:“姑娘们快躲开,那只狗疯了!”
这一叫喊顿时让暖阁里的人面色剧变,随着疯犬四处乱窜,惊叫声此起彼伏。
一团混乱中,离得最近的少女吓得腿软,跌坐在地,忘了动弹,眼睁睁看着疯犬扑过来。
薛皎皎从前逃亡路上遇见过染上疫病的流浪狗,发起疯来将流民的皮肉撕下一整块,鲜血淋漓的画面让她记忆深刻,更可怕的是,被染病的疯犬咬伤的人会罹患恐水症,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瞧见那口角流涎不止的疯犬就要扑中地上的少女,她忙掀起手边棋枰砸了过去。
黑白子哗啦啦散落一地,被砸中的疯犬转过脑袋,发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
薛皎皎往后退了退,方才为了救人没多想,此刻面对被激怒的疯犬,她心里同样着慌,面上却不敢露怯,越是显得畏惧,对方越是无所顾忌。
她一边与之对峙,一边慢慢朝门边挪,在疯犬蠢蠢欲动准备扑上来的瞬间,捞起手边茶杯砸过去,热水泼在身上,疯犬喉咙里发出低吼,龇着牙退了半步。
这情形让她记起患了疯病的犬怕水,于是将够得着的茶壶、茶杯,相继砸过去,一时让它畏畏缩缩不敢妄动,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更急促了。
趁着疯犬被薛皎皎吸引了注意力,祁云绣回过神,招呼人扶起地上的少女,领着大家飞快跑了出去。
待到众人从暖阁中脱身,只留下薛皎皎与疯犬,她着急地吩咐匆匆赶来的侍从,“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打死那只狗!”
陈家小姐奔至暖阁前,听到要将爱犬打死,不满地叫嚷起来,“那是我的吠云……”
话没说完就被祁云绣横眉瞪过去,毫不客气地打断,“没看见它已经疯了吗,咬死人怎么办?”
身为主家,断没有坐视客人在眼前受伤送命的道理,她再度转头催促,“赶紧的,别让它咬到人!”
因为家中姑母在宫里正得宠,陈溪平日霸道惯了,就连爱犬都格外精贵,但此刻众人目光如炬,落在脸上很是锋利,她便是再心疼爱犬也只得咬牙熄了气焰。
之前侍从们因为顾忌是陈家小姐的爱犬,不敢下狠手,这才纵得疯犬乱窜,此时得了主人吩咐,手持棍棒小心翼翼朝暖阁靠过去,一再被激怒的疯犬此刻眼里只有薛皎皎,死死盯着她不放,压根没在意靠拢过来的人。
薛皎皎准头甚好,手边能用的东西,香炉、杯盏、棋奁等物都砸了干净,暂时阻得疯犬没能近身,可距离门边还有三两步远,犬吠声更加狂躁,凶性已被激得彻底失去控制。
眼见身边再无东西可用,狂怒的疯犬随时都会冲上来攻击,薛皎皎干脆飞快朝门口跑去,疯犬立即凶狠地扑过来。
暖阁外的姑娘们见此情形吓得失声尖叫,然而预期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薛皎皎感到有什么东西擦着脸颊掠过,惊得她差点撞上门框,紧接着便听见凄厉的呜咽。
转头望去,那只疯犬歪倒在脚边,脖颈被一根木簪贯穿,狼狈抽搐着,这画面太过惊悚,她来不及多看,一道矫健的身影便自暖阁外落了进来。
“少主子!”
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而过,尚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危机便已解除。
有回过神来的,怀疑自己眼花,愣愣向身边同伴询问:“刚刚那是谁?”
“好像是薛姑娘的护卫。”
答话的人眼力甚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