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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三分怀疑,转变为九分确定。
被她所救,绝非偶然,必然图谋不轨。
周觅:…也没说错,确实别有目的
只是他现在连对方的身份与目的均不知晓,更遑论拖着一身病体离开此处。
周觅去煮了一碗药解毒药,这次傅危楼没犹豫的接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低头安静喝药,周觅让他伸手,她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上。
“你恢复得很快,好好静养即可。”
确认对方如今身体一切都好,只除了轻微的食物中毒。周觅放心了,她养花种草药都是养什么死什么,第一次养人,非常担心把男主养死。
对方素白的指尖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傅危楼垂下眸子,“周娘子留我住下,不知家里人是否同意?”
“我一个人住,不需要有人同意。”
什么样的女子会独自居住?
傅危楼沉默了两秒,“抱歉。”
周觅很快明白对方是误会了,她解释说,“我未婚夫逃婚,我是追着逃婚他一路来到这里,所以家里人不在身边。”
这借口离谱中又透露着几分荒唐,偏偏她说得一脸认真。
旁人听见这悲惨的经历,都自觉不好意思在人家伤口上撒盐,都没有深入询问这个问题。
傅危楼心中疑惑更深,却没有再问,似乎让她糊弄了过去。
在周觅退出房间之前,傅危楼叫住她,他支着胳膊就要下床。
“周娘子,请问哪里方便沐浴。”
在刚才的询问中,他已经知道自己昏迷了好几天,想到几天没有洗澡,即便此刻身处险境,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周觅止住他的动作,“你身上有伤口,不能碰水。”
傅危楼面容苍白,神色却异常坚定,“我会小心,简单擦洗,不让伤口碰水。”
周觅自己是个爱干净的人,能理解他的坚持。
只是她还是个大夫,要对他的身体负责。
于是在百两黄金和自己的职业道德之间,她没有底线地选择了,“要不我帮你擦,以免你不小心扯到伤口,或是让伤口进水。”
清越的声音中带着丝慌乱,“男女有别,不可。”
“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上过药,给你擦身跟上药没差别。”
傅危楼坚决不肯周觅替他擦身,“住在贵地已经是无奈之举,既然我已经清醒,怎可再添麻烦。”
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强求。
周觅妥协道,“那好吧,你自己擦身。”
端来温度合适的温水,她不放心地叮嘱道,“我在院里看书,有什么不方便叫我。”
夏季白天时间长,吃完晚饭外面还很亮堂,周觅晚饭后喜欢在院子里看会书。
院子里看书省煤油,只有一点不好,外面蚊虫多。
不过这对周觅没有影响,她身上有自制的驱蚊药包,效果极好不怕蚊虫。
周觅许久没等到屋里人喊自己,担心这人别擦到一半昏了过去。
她不放心地问,“傅危楼,你擦好了吗?”
等了很久都没人出声,就在周觅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终于出声,“擦好了。”
“那我进去把盆端走。”
“别!”
周觅在等着他的下文,半晌,“我的衣服脏,我顺手把衣服给洗了,你进来,不方便。”
周觅一拍脑门,忘记给他买换洗的衣服。
“要不你今天先这样凑合一晚,我明天给你买两件衣服。”
同时她还提出了另一方案以供选择,“我还有两件干净的衣裙,你可以暂时当睡衣穿。”
周觅觉得自己真是诚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