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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铜就会默不作声地把摔倒的椅子凳子扶起来,拿起小扫帚把地上摔碎的东西给扫走。叔叔婶婶们打架动刀子,之后每一次言小铜都会默默地把菜刀镰刀和锄头那些东西藏起来。
言小铜脑袋瓜子聪明,但也会在婶婶的冷言冷语和叔叔的沉默中体会到寄人篱下的难过和伤心,但她心大,性子活泼开朗,不高兴的事总是转眼就忘。而时常在这种暴力家庭氛围中待着,言小铁却越来越敏感,有些应激的行为。
“是你叔叔的不对,不应该在孩子面前吵架打架。”小孙吐槽道。他以后有了孩子绝不会在孩子们面前争吵甚至于打架,也太不像个长辈的样子了。
“但是叔叔会带我们去挖藕,可好玩了。”言小铜不记得那些不愉快,而是双手比划着回忆以前表叔叔带他们去挖藕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五点,各个分场吹哨声响起。
昨天新场长第一天上任就将两把火烧到了犯人和干部那里,今天这最后一把火烧到了知青们这里。
当然,与昨天的批评不同,今天开知青代表大会,主要是奖励表扬为主。
在山上砍树的言汀听到广播里传来的关于对知青们一次又一次的表扬,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向羡慕那些城里知青,大城市来的,有文化,心态也积极,不像自己,没文化不说,思想上也比不过人家。
“言汀姐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勤劳,”红梅小同志笑嘻嘻道,“你看谭超她们,都在那偷懒呢。”
言汀朝那看了一眼,只见谭超和几个女犯人蹲在一起嘀咕什么,活也不好好干。
谭超她们都是老油条了,管教干部们也很头疼,好好说话她们听不懂,给她们学习改正态度也没用,又不能体罚犯人,以至于这些管理人员费心费神特别疲惫。
言汀看不惯那种犯人,自认自己虽然懒了点,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缺点了。
“咱们和她们不是一路人,咱们好好劳改,说不定还能早点出去。”言汀被广播里知青受表扬的事情给激励了几分,开始认真干活。
建房子的木材有要求,不是什么树都可以,言汀在那砍树,安红梅去找适合的树,俩人分工合作。
中午吃饭时,木材基本上砍完了,任务完成一半,言汀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中午吃红薯粉条,一个个犯人们端着碗大口吃粉。
言汀蹲在角落默默吃粉,比起旁边那些女犯人狼吞虎咽砸吧砸吧嘴的吃法,言汀的吃法算得上斯文。
十几米外车上的贺有桓默默看着,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
饶是再对这个前妻不看好,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
负责警戒的公安军走了过来,准备看看是什么人的车停在这里。
走近了一看,贺有桓递上工作证,公安军意识到车上这个人是新来的场长,面色平静地和贺有桓敬了个礼。
贺有桓回敬了礼,坐在车上和他聊着。
“天气寒冷,辛苦你们了,再坚持坚持,半个月之后给你们铺板做大通铺。”贺有桓承诺。
“不辛苦,应该的!”那公安军憨厚的笑着,心里却激动万分,开始期盼着念着日子等着睡木床。
他们条件艰苦,和犯人吃住条件一样,也是一堆人挤着睡一个房间,在地上铺着稻草睡地上。
比起铺着稻草睡在地上,睡木板都是享福了。
“同志怎么称呼,”贺有桓眼神有意无意朝言汀的方向看去,同时也在和这年轻军人闲聊,“听你口音不像是当地人。”
“我姓何,没有名,在家排行老大,领导你叫我小何就行。我老家J县XX镇,说话这口音一直说改都改不过来。”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