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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为了防止他再拿到,所以踹了他一脚,结果他直接上车逃了。”</br></br> 他垂下眼,顿了顿,然后问道:“犯人是受伤之后骑摩托直接逃逸了吗?没有去包扎?”</br></br> “是的,根据血迹,他从这里全速驾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在高速上出了事故,现在法医鉴定结果还没出来,说不好休克和撞击哪个致死的。”刑警语气平淡,整理了一下方才记录的文字,递给松田阵平,“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画押。”</br></br> 男人身上还穿着一天一夜没有更换、沾满泥泞又风干的衬衣,本就凌乱的自来卷现在更是杂乱,脸颊上甚至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痕。他手臂缠满雪白绷带,一手端着写字板,一手握着笔,垂眼看着上边的文字,停顿了一下。</br></br> 刑警看他像是读了好几遍似的,以为自己哪里写错了,小心询问道:“怎么了?我是按着你说的记录的。你的手能握笔吗?”</br></br> 松田阵平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没事。”然后利索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指印。</br></br> 等松田阵平做完笔录,交换位置时,影山步终于有借口从萩原研二的控诉中脱身,边捋自己的头发边与松田阵平错身而过。</br></br> 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松田阵平复杂的眼神对上影山步坦然的目光,然后下一秒分开。</br></br> 松田阵平一直在想影山步话语背后的含义。</br></br> 他说问自己还难过吗,是指被冤作杀人犯的始末。</br></br> 然而为什么影山步要道歉?</br></br> 松田忽然回忆起来中村千夏在桥上时的指控:犯人差点在她眼前被杀死。</br></br> 但这一点其实并不足以引起松田阵平的疑虑,因为布下炸弹威胁公众的凶犯在他眼中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影山步逮捕时与其产生冲突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后来的事情他们都有听说。在犯人落网时,他的心中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br></br> 不知为何,影山步的两句话忽然电光石火之间在他脑中串联起来,令想到了另一件事——报仇。</br></br> 于是他的思维忽然凝固了。</br></br> 步……是故意的吗?</br></br> 松田阵平怔然转头望向正在低头与刑警交谈的青年。对方身上白色的衬衫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泥滩中打了滚之后甚至在凝固的泥水中还沾着几根干枯草叶。</br></br> 那是蹭满桥身灰尘,经过湖水浸泡之后又满沾泞的结果。</br></br> 那是不顾安危来拯救他,在死里逃生之后被他压在湖畔紧紧拥抱的证明。</br></br> 那是他欠了两条命的、这辈子也还不清恩情的、最好的朋友。</br></br> 影山步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受到冤屈的人是松田阵平,说句不好听的,报仇也轮不到影山步。但中村千夏的仇是她自己报的,而影山步假他之手送出的那一刀,或许正是异曲同工。</br></br>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握紧,仿佛还能够回忆起那莫名的感觉。</br></br> 如果犯人没死,一切又会是另一番模样。松田阵平本就不是怀着对警察的天真憧憬考入警校的,他十分清楚这件事最有可能的结局。那犯人或许会死刑,但更大可能会判无期。中村千夏如果确认死亡,那么剩下的犯人可以在庭上将主谋的责任推给死者,自己获得从犯的轻刑。这样一来,说不定可以从无期改判有期,坐个二三十年又出来了。</br></br> 但这不是……的理由。</br></br> 可在一切结束之后,影山步问的是他还难过吗。</br></br> 他抬起头,看向那青年,对方心有所感似的也抬头看过来,于是两人隔空对视。</br></br> 或许是巧合吧。影山步什么也没有做,那把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