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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马车回来,困意要她几乎是在去仰止园的步辇上睡去,直到拖着脚步走进中堂,看到长身而立的温行川,才瞬间清醒。
佩兰立在一旁,有些尴尬。郡王进王府大门前问过侍卫,知她和小姐一同出的门,而后看见在门口踟蹰的她,将她好一顿训斥。
“你是郡王妃的贴身丫鬟,怎么能由着她在外面,和一群男的独自待着!”
但温行川现在不敢对冷元初发火,哪怕他不愿她随意出王府。他在这里等了一会,终于看到妻子昏昏沉沉走来,轻笑一声向前走两步,把她搂在怀里。
冷元初想推开他,却被他手中的螺钿盒子吸住目光。
“早朝时听好几个官员说,大板巷玉如坊卖的这个粉霜很受欢迎,他们家的女眷一盒盒买回去用,虽说宫内赐物肯定是更好的,但既然首府各家女眷都有,我家夫人也要有。”
冷元初接过盒子,打开看那润滑的膏体,再端详这个盒子,不像是通贩货。
“她们说这盒是要送东家,想必用料也是最好的,孤多付了钱买下了。”
“殿下给婆婆买了吗?”冷元初抬头问道。
温行川一怔,“是我疏忽了,明日孤再去。”
“这盒送给婆婆吧,我不需要。”
冷元初转身从他停滞的臂弯中间走开,将这盒粉霜放在桌上,走进内室卸下头上唯一戴的玉簪,想放到首饰盒里,却撑不住趴在桌上睡了去。
温行川人生除了父王母妃,几乎没有人敢拒绝他,可冷元初接二连三的拒绝和回避,让一贯定如磐石的他,心中也起了慌乱。
在面子与妻子面前,温行川还是选择后者,进到内室看到趴着睡熟的妻子,抱着她的膝弯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而后枕臂躺下,看着额头被压出一抹红痕的她,轻轻把她脸上的碎发拢到耳后。
你若是不姓冷,若是姓邱,该有多好……
那邱氏商户的女子,怎会完全寻不到踪影?
温行川还有些折子要看,起身去了书房。皇帝要他逐渐接触政事,尤其是父王远征这段时间。虽说父王的监国权被皇帝收了回,但皇祖父还是说,作为皇孙,他得尽快替皇帝、替父王分忧。
只是看着折子,想的还是冷元初。五更时便要早朝,他起床难免会吵到她,若与她分开,他会更加难以入眠……
真愁。
用晚膳时,冷元初注意到小膳房居然做出几道她喜欢的菜,见温行川走来,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他:
“是殿下要膳房加了菜吗?”
温行川没想到她如此细心看了出来,轻轻摸了摸妻子的耳垂,先坐了下来。
“之前去国公府,有看你格外喜欢这些菜,便记了食材,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多谢殿下。”冷元初坐在他身边,看那蛋饺鱼豚肉圆河虾煮出的绍三鲜,盛了一碗汤,想了想先摆到温行川的面前,再给自己盛一碗喝了一口——
完全不是一个味道,那汤底应是河鲜煮出的高汤浇在煸炒好的茭白等时蔬之中,可喝这一口,鲜味不足却是更油腻。好在蛋饺猪皮如何煮都是那个味道,冷元初依然全吃了,又挑了些鸡丝毛豆,就着米饭吃下去。
用了膳,冷元初由着玉兰为她净牙漱口后,与脱下外袍准备沐浴的温行川说了话。
“白日那粉霜,臣妾感念殿下挂怀,是臣妾想多了,还望殿下不要介怀。”
“我为何要与你介怀?”温行川终于盼到她主动与他讲话,笑着回她:
“你不必对我如此拘谨,我的妻子,难道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忘记为母妃献礼,自然是为夫之过,古有乐子羊妻断织劝夫,如今为夫有你这般淑良之女为妻,能指正我礼节有重,是为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