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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强求。
除了偶尔和徐姩姩一起吃饭以外,平安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今天也不例外。
她来的迟,以为同以往一样没什么人,结果今天人满为患,她端着餐盘到处找落脚地。
此时,有个男生稍抬头:“平安来这,宽敞!”
平安总算知道食堂人多的原因了,沈家辉在这,说明顺遂也在。
她向前挪了几步,安静吃饭的男生蓦然抬眸,迎上了她的目光。
“我还是不打扰了。”平安瞳孔紧缩,生了退缩心思。
“什么扰不扰的,大家都是朋友。”沈家辉随意晃了晃手,“你说对吧遂哥?”
顺遂神情舒展,朝她略略点头:“过来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行动,就显得她不识趣了,平安只好坐下。
周遭女孩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视线不断落在他们身上,平安察觉异样,表情不太自然。
她用筷子戳了戳米饭:“陶焉然呢?”
“懒驴上磨。”沈家辉说完前半句,发现场合不对,嘿嘿两声,“后面你懂的。”
平安低头吃了口米饭,趁没被发现,瞥了眼顺遂。
顺遂像是吃好了,身体疏懒往后一靠,垂眼在看什么,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桌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
“有纸吗?”顺遂掀起眼皮看向沈家辉。
“没带。”
平安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了两张卫生纸递给顺遂:“我有。”
顺遂接过来,窥了眼纸上印的字,悠悠开口:“好巧,你也用这个牌子。”
平安触及他投过来的眼神,睫羽轻颤,心中警铃大作,故作镇定撇开目光:“它挺香的,就买了。”
顺遂没说什么,擦了擦嘴,端起餐盘起身:“你们慢慢吃,朋友找我。”
临走前,顺遂扫见女孩盘子里没营养的饭菜,把没开封的牛奶放她手边:“请你喝。”
平安跟顺遂两两相望,有些无所适从,不等她说谢,对方款步离开。
“听沈家辉说你没吃两口就回来了。”陶焉然用完餐回来抱怨道,“怎么不等我一起?”
“吃不下了。”平安看向从食堂带回来的牛奶,顾左右而言他,“话说回来,你上厕所去那么久?”
“别提了,沈家辉因为这个还给我起了难听的外号。”陶焉然眼光低垂,“最近我有点便秘。”
“可以喝决明子茶,润肠的。”
陶焉然应了声:“你打算进社团吗?我听说新社团在招人。”
“不了吧。”
平安自幼儿园开始,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初高中不参加社团,不报名任何比赛。
老师曾批评她没有班级荣誉感,这也是她独来独往的原因,唯一的朋友徐姩姩,还是人家主动找她搭的话。
“除了学习以外,平安,生活同样重要。”陶焉然张了张唇,想了很久说,“就算满身污泥,也要好好过啊。”
平安清楚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的生活被兼职和学习占据了。她内心是封闭的,她害怕走入亲密关系,戒备心强,不愿打开心扉,不愿接受别人帮助,在得到和失去中反复横跳反复内耗,没法敢于自我袒露,她生怕被指责被批判,总是沉浸在自设的阴霾中。
初中的时候,老师讲过关于爱的课题。
对平安来说,爱是天,是云,又或者是伸手去触碰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在想,我真的可以拥有吗。
某种程度上,等别人读懂她的隐晦,如此拧巴的平安,是典型的悲观主义。
平安知道陶焉然在为她好,抿起一丝浅笑:“我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