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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移到她右手的手心上。
那几道上了药后又裂开的伤口,原本愈合的地方又重新绽开,洁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有血丝渐渐渗出,又变成了一开始那惨不忍睹的模样。
见云敛盯着自己手心的伤口看,白穗微愣一下,便悄悄将手缩回衣袖中,将伤口藏起。
天际黑云似乎被吹散,皎洁的月轮完整地露了出来,月光透着红木窗扉大片地洒过来,照得桌案上一片雪亮。
而云敛立于另一侧的暗处,未被月色沾染一毫。
那双潋滟的乌眸也落在阴影中,叫人窥探不得其间情绪。
白穗隔着桌案看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异样之感,少顷后,才慢慢起身。
腿脚在冰冷的地面上跪坐久了,有些发麻,险些未能站稳。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脚向殿外走去。
云敛慢慢掀起眼,视线追着那道身影,瞧着她脚底看似平稳,难掩虚浮的模样,微微蹙了眉。
他脚步平缓地跟在她后面。
烛火将两抹纤长的身影于地面上相融,又渐渐分开。
“今日臣若不来,殿下应遣侍女去寻王行,他是天子近侍,让他来请陛下,比陆卓好用得多。”他淡声道。
白穗微微抿唇,却不说话。
那群内宦最会看菜下碟,平日或许会给面子帮她一把,可今日为难她的是江贵妃,他们不一定愿意顶着得罪贵妃的风险来帮她。
似乎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云敛又道了一声,“王行不敢。”
白穗眼睫微颤,抬起秋水眸看他,心中有些微愣,听云敛如此笃定的语气,王行竟是他的人?
内宦和前朝难免有牵扯,可朝臣们都将这些关系藏得严严实实,云敛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她?
她本欲压下心底的思虑,可云敛主动退一步,她便忍不住有些得寸进尺,问:“除此之外,别的事情也可以找他吗?”
云敛慢慢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白穗眸底流露出些许遗憾,“他若不愿,便算了。”
云敛唇边忽而扯出一丝笑,语气冷淡地道了一句,“王行只是内宦,没那么大的本事。”
白穗脚步停顿了一下,却看见云敛却移开了视线,抬步走出侧殿。
随着他的出现,庭院内众人的视线都落了过来。
云敛视若无睹,神色沉静如水,他唤来将领,淡声吩咐,“永宁公主已开府,不宜留在宫中过夜,薛仪,备一辆马车,把公主送回公主府。”
名唤薛仪的将领随即拱手领命。
吩咐完后,他似乎才想起江贵妃尚在庭内,微微抬了眼,问道:“贵妃可有异议?”
江贵妃心中已愠恼至极,恨不能当场发作,又碍于对方身份,冷着声道:“永宁孝心一片,为本宫抄写经书祈福,本宫感怀之下,倒是疏忽了,如此,便依紫薇令所言。”
白穗站于檐下,寒风吹得她身躯微颤,她第一次瞧见江贵妃受瘪的模样,心头莫名有些痛快,抬着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云敛。
能叫江家都退避三舍的,似乎也只剩这位出身金陵云氏,位高权重的紫薇令。
若是能让云敛为她所用,岂不是种种困处都迎刃而解?
她正出神思忖着,不想一件浸着沉水香的银氅突然覆了过来,白穗怔愣一下,微微眨了一下眼,看见云敛清隽如玉的眉眼,才将银氅理好,慢慢系在单薄的衣裙外。
银氅于她而言尚有些宽长,拖了一截在地上,衬得她身量更纤细窈窕。
“多谢大人。”白穗弯了弯唇,柔声答谢,她想着,这或许是一个同云敛更近一步的机会。
于是试探地开口,“大人何必劳烦?公主府与大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