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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指染出一抹嫣红,唇角微微勾起若有若无的轻笑。
不知这次所求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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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安阳公主的宴会,殿下可真要去?”
寝阁内,蝉衣替公主梳着一头乌发,面露忧色地问。
白穗应了一声,挑选着妆匣内的首饰,取了几件最素淡不过的发钗,道:“简单些,不要太过张扬。”
她这位四姐姐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看起来越落魄,安阳便越发心软不设防。
宴会便设在平康坊安阳公主府中,安阳本是为了邀白穗强行扯了个由头举办的,但因为她是嫡出公主,又素来得弘文帝宠爱,宴席上来了不少命妇贵女。
白穗到时席上已落座大半,宾客们含笑交谈着,忽而瞥见九公主到来,无不止住动作,一片静默,暗中端详着。
女子一身素净的月白色齐腰襦裙,细细的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肢,襦裙的绸布柔软,裙摆堆叠着如雪梨花,极简极净,却分外雅致。
她发髻简洁,未做太多修饰,只斜插了一只暖玉簪,偏偏乌发如云,雪肤花貌,如清水芙蓉般叫人移不开眼。
这位九公主,先是为质两年便从北梁回了长安,偏偏回来后没过几日便与定北王和离,冷宫出身却成了大周第三位开府的公主。
如此种种堆积起来,纵使白穗行事再过低调,也实实在在出了一次名头。
众人的目光毫不掩饰,或惊艳或不解,或赞扬或鄙夷,悉数落了过来。
白穗神色不改,淡淡收回视线,行止从容地入了座,仪态完美,令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
暖阁内,安阳公主正由侍女梳着妆,忐忑不安地盯着雕花铜镜,道:“可莫要被永宁比下去了,我的东珠与宝石头面呢?快都戴上,还有那身云霞锦的衣裙。”
侍女无奈地叹息,“我们四殿下美着呢,日日用最珍贵的乳浴香膏养着,便是不施粉黛也光彩照人,九公主去北梁待了三年,吃了那么多苦,定然不如殿下了。”
安阳闻言觉得甚有道理,满意地对着妆镜端详了好一会儿,唇角忍不住翘起,“你说的对,北梁那等粗犷之地,怎么比得上中原?永宁真是太可怜了,罢了罢了,我便把香膏分她一点。”
待梳妆完,安阳满意地对镜观赏着自己精致的妆容,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而有些恹恹。
“降香,我有些后悔了。”她抠弄着妆台上精美的雕花,有些心神不安地道:“我不该答应江向嫣的,我只是想看看永宁笑话,嘲讽嘲讽她就好了,可没想过要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