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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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祯却道:“罢了,他既睡了,就让他睡吧。”
媛媛就没再接话了。
这时,傅晨和另外三个兄弟好奇地看着末位上的人,媛媛这才说:“这位你们不曾见过,是陛下新封的徐宝林。”
的确是没见过,却也或多或少听说了陛下纳了新人。
傅练的位置和徐莹对着,这会还在犯困,见徐莹从位子上起身复又行了个礼,他则不得不和几个兄长一道给回了个礼。
傅祯就道:“今日聚在一处吃个饭,不必如此拘束。”
菜肴有序摆上食案,有丝竹入耳,随即舞女便婀娜地挥起了衣袖,翩然之态,是她们日夜苦练的结果。
一曲舞毕,郭贤妃就侧目冲徐莹道:“徐宝林,我听说你也擅歌舞?”
这话不错,不过徐莹伤了腰,又常年不练,早已生疏。她知道郭贤妃有意拿她的出身为难,此刻也不敢造次,就道:“妾只是跳过,称不上一个‘擅’字。”
郭贤妃又说:“能入教坊的人,哪个不是有真功夫。若是不擅歌舞,便是从前存了侥幸之心糊弄陛下。徐宝林,你又何必谦虚?”
好一通滴水不漏的话。
徐莹担心自己应下一个“擅歌舞”的名头,郭贤妃会立刻举荐她当场一舞,便急急解释:“从前年纪小,晨晚皆练,舞步还算轻盈,现下年岁渐长,肢僵体硬,却不行了。”
此话一出,韦德妃的樱桃小口就先变了形。尽管她和郭贤妃也已经十九岁,可眼下徐莹这么说,就像个行动不便的老者,多少令人发笑。
女儿家谁不是期待青春永驻,美貌长存?徐莹虽有姿色,却在教坊混迹多年,又辗转宫中为奴三载,现已年过双十。嘉定帝这一众妃嫔里,属她年纪最长,位分最低。
不过,她仗着圣宠,也不甘示弱,便回了一句:“虽是跳不得舞了,却还能侍奉陛下。”
也对,她独得圣宠,是连皇后也比不了的。
可是郭贤妃依然不肯放过她:“徐宝林慎言,别是让人以为你是跳不得舞才来侍君的。”
徐莹终于慌了神。
女人多了,就容易有口舌之争。媛媛没来得及平息这一场风波,傅祯已然开口为她解围:“一家人聚在一起是为了热闹。贤妃若有心看歌舞,宴席后可让教坊单独给你排。”
郭贤妃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
清远阁设的宴不大,但却热闹,傅祯赏罢歌舞,听完丝竹管弦之乐,却不尽兴,便立在阁楼之上观景。
虽值初冬,世间却还残存着一些苦苦挣扎的秋色,太液池上的枯荷刚被宫人除尽,唯有柳树还能随风飘荡几下枝条,在池上的蓬莱山前和硬朗又规整的院落里显示柔软。
这景色并不具有观赏性。于是傅晨提议:“陛下,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傅祯就问:“你想玩什么?”
他还没想好,看了众人一眼,转而问:“嫂嫂们想玩什么?”
徐莹是去岁得知皇后想让傅祯教樗蒲后,非央着他也教她玩此戏,此刻便率先道:“不如玩樗蒲吧?”
媛媛不会玩这个,却没有表态不想玩。傅楚楚也不会樗蒲,不过她大剌剌来了句:“我还是在一旁喝茶吧。”
眼下贺贵妃、韦德妃和郭贤妃对此兴致也不高,就有了要和傅楚楚坐在一边共同看余人玩的心思。
几个亲王在自己府上玩多了,进宫后便不想再玩此戏。至于傅练,他踢毽子的热情还没消,可他有自知之明,没把这不太受宠的游戏说出口,干脆就闭着嘴,站在阁楼上吹冷风。
场面有些尴尬,傅祯轻嗽一声。傅晨领会,便又说:“或者击鞠也行。反正今日人齐全。”
傅楚楚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