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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净度有要求,可是没办法,你看看,厂房建设都拖了好几个月了,再不生产,我们部门这季度就是白板。帮个忙先让我们把生产线架起来行不行?”
这家是老客户造的新厂房,杜滟和生产部门的人都熟悉,不好拉下脸来回绝,含含糊糊的就答应了。调试机器到最后一天,天花板上架设管道和线路,操作工人手一滑,一块纤维天花板直接砸下来,砸到杜滟的右脚脚面上。纤维板不重,只是高空落地,先落到杜滟脚上的又是一个角。杜滟当时只觉得痛,动了动脚脖子和脚腕也没发现有问题,看到那个年纪轻轻的操作工人吓白了脸,连忙和他说,没事。等到回到酒店才发现,除了最后小趾,其余四个脚趾都肿了起来,大脚趾和二趾的趾甲都发乌了。
杜滟当时没觉得什么,第二天收拾了行李回S市,车子开到半路,才觉得油门和刹车用力踩下去的时候,几个脚趾隐隐的痛得厉害。回到家后杜滟再检查,只看见几个趾甲都变成黑色,大脚趾的趾甲都有些翻边。
杜滟吓了一跳,忙开车去医院,医生检查下来,骨骼肌肉都没什么,只不过几个趾甲都已经脱离甲床拱了起来,下面乌黑的都是淤血。检查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端详了杜滟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是等等看,过两个月看看能不能新趾甲长好,把旧趾甲顶出去就行了,但是这样可能趾甲会增厚。不然就是现在就做个小手术,把这几个趾甲都拔了,把甲床清理干净,等新趾甲长出来。”
杜滟听到拔趾甲就白了脸色,十指连心,估计脚趾也不例外,历来酷刑拷打里,钉指甲签子都是之一。女医生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不过是门诊小手术,给你打上麻药,你都不会觉得痛,之后两天来换一次药,换满两周就行了。”
杜滟看看一脚乌黑的趾甲,想了又想,去交了手术费用,上刑场一样坐到门诊手术室里。杜滟一向自恃胆大,可是原来手术带来的心理冲击和胆子完全没有关系。医生打完麻药,用针戳了杜滟的脚趾,直到她不觉得痛就开始拔趾甲。像医生说的那样,痛倒是不痛,可是手术工具在脚趾上来来回回冰凉的感受让杜滟觉得头皮发麻,脚趾上还时常觉得有凉凉的液体流过,想来是血液。杜滟躺在门诊手术床上没看,可是单单这么想一想,她就觉得反胃,整个人开始冒虚汗。
手术完成,护士把杜滟扶起来,杜滟瞄一眼自己的脚趾,几个脚趾都包上了厚厚的纱布,隐约看得见沁出来的血迹。她觉得浑身发软,坐起来才发现现有的鞋子根本不能再穿。护士想办法去住院部给杜滟拿了只拖鞋,她强撑着挪到医院门口,坐进自己的车,又发现只要轻轻踩一下刹车,脚趾上就有冰凉的血液流过的感觉,叫她想吐。
杜滟在车子里呆了半晌,发现自己孤家寡人,竟然找不到这个时候适合来帮她一把的人。父母远在外地,同事朋友都是下班赶着回家做饭照顾家人,她也不好意思要别人来帮忙。想了又想,杜滟还是给英卫发了个消息。
英卫的回信过了十多分钟才到,只问她到底在哪个医院。杜滟回了过去,英卫立刻又回消息过来,“别走开,我过来找你。”
杜滟舒一口气,放下手机。
下午六点多正是街道繁忙大家行色匆匆的时候,杜滟坐在车里,看着马路上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看病的人多半都有人陪同,孩子扑在父母的肩头撒娇,年轻的显见的都是情侣伴随,年长的是家人陪伴。暮色夕阳下,虽然来来往往的一半是病人,可是让杜滟突然伤感了起来,除了父母,竟然没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英卫到的很快,他看到车子里杜滟眼框发红,泪光闪闪,愣了半天才敲车窗。
“怎么了?”英卫头一件事就是发消息问杜滟,虽然杜滟大致已经告诉他不过是脚趾受伤,可是眼前她的样子,倒像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