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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那句喜欢好学生的玩笑话?
啧,好像是有点麻烦。
过分安静的楼道里,雨点重重地砸下来,梁砚西讥笑着开口,“你要真聪明就不该来找我。”
“才二十八名啊。”
漆黑的眼睛被烟雾笼罩着,凌厉的五官充着戾气,最肆意的年纪,扬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笑:“我这人什么都喜欢最好的,能听懂?”
能听懂就不要再来招他。
坏男孩总有招哭女生的本事。
梁砚西字字珠玑的话把方敏敏当场气哭跑开,噔噔噔的脚步声离开,楼道又恢复成只有白噪音的清静。
暴雨淹没了整座城市,冰凉的雨点顺着潮湿的风吹来,梁砚西抬起下颚,散了些方才的冷,“还想看戏多久?”
他发现她了。
乔希也没掩藏,小皮鞋踩上大理石地板,终于有了下楼的动静。她那双漆黑的眼睛清冷倔强,如同外面骤然而降的暴雨,“是你自己要在这儿。”
她的态度冷淡,像要和他撇清关系。
似乎在白日里,她对他的态度总是差太多。
就像是只喂不熟的长尾猫,矜贵优雅,容不得别人侵犯。
银黑的打火机壳是冷硬的质感,上面的印花S.T.Dupont字母已有些磨损,梁砚西手肘搭在扶手上,低头把玩着金属壳低声笑着,轻嗤了声,控诉她:“用完就扔,你就这么无情啊。”
明明昨晚他还帮了她。
乔希那双平静的眼底闪现一抹诧异,“难不成你还想收钱?”
天色暗下来,整座教学楼都被一股阴沉的蓝色包围。
楼梯平层之间的涌道很窄,细密的雨雾笼罩过来,风一吹,掀起女孩长长的裙摆。
梁砚西扯了个坏笑,点头:“也不是不行。”
乔希收回情绪,唇角扯出一个很浅弧度的笑,提出等价交换条件:“行,那等下次别人找我表白的时候也叫你来看。”
身后的少年才下球场,冲凉以后换回了校服,一头蓝色的发随意抓了把,仍旧潮着,露出精致戾气的五官,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
外面大雨倾盆,像他这个人一样,融透了南浔的糟糕的雨水天气,看着就叫人心烦。
礼尚往来以后,乔希恢复成方才冷淡的样子,微信上的短信不想回,现实中也不想和他多有接触。
乔希没和他纠缠,听着雨声走向楼下。
可是梁砚西却不依不饶地跟上来,像只湿漉漉的大狗狗。
暴雨冲刷着每一扇天窗,模糊了外面迎着春意而来的绿。
狭窄的楼梯道上两人一前一后地向下,梁砚西看她动作有些急,就像是又在躲他一样。
乔希在南浔待了接近半月,老实规矩地收了爪子,磨了脾气,扮演着一个满分高中生,等着家人来这座泥泞的小县城里把她接走。
今天周五,又下着雨,美玲棋牌室的人只多不少,按照乔美玲爱钱的性格,肯定又要拉人组局通宵,好赚更多一点头钱。
长廊外已经没有了逗留的学生,迸发的雨点溅湿大理石地面的大半面积,梁砚西高大的身影停留在她身侧,冷雨吹来,少年开口:“这么早回去?”
“这么大雨又走不掉。”被困住的感觉很不好,乔希情绪莫名显得有些低落。
“想走啊?”梁砚西双手抱胸,眉心动了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说:“我可以帮你。”
乔希目睹过他被表白,看见那一抹雾霭的蓝冷硬地拒掉别人好心送来的伞。
乔希看着手头空无一物的他,半干的湿发裸露在潮湿的空气里,水珠吹到他脸上顺着骨骼滚落,看起来狼狈万分,乔希抬起眉忍不住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