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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的时候,送到你身边。”
“现在,敌人在暗你在明,他们想用这件事做文章易如反掌。”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如今还要让自己陷入险境里?”
“有何不可。”
沈勉脚步顿住。
偏头,撞进顾宴辞阴森的深邃眼眸里。
响起的声音,漫不经心里又带着两分森然。
“我要让布置这场棋局的人,下地狱。”
“没有人应该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沈勉。”
“更何况,是我的失误让她误入这场棋局。”
沈勉怔愣。
顾宴辞抬步往前,吱吱偷偷看了他一眼,挠挠脑袋,牵着顾宴辞的大衣衣角蹦蹦跳跳跟上。
一大一小,一静一动,一冷一热。
沈勉忽地明白,宋时说出两人有血缘关系的假设时,为什么顾宴辞会一改往日的沉稳,撕下谦谦君子的伪装,成为了阴郁的巨兽。
顾宴辞允许身边出现软肋,允许被人攻击,却不允许,有人将孩子搬上这盘争权夺利的棋局里。
因他在这场棋局里,挣扎了近二十年。
其中苦果,没有人比他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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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宋时衍从福利院里出来,“我没透露你的身份,只说是我朋友,院长的态度很明确,必须带着检测报告,证明有血缘关系才能让吱吱留在你身边。”
“在没有检测报告之前,绝对不可以离开福利院。”
顾宴辞:“合理。”
他沉吟半晌,措辞谨慎:“吱吱,先回福利院,DNA检测报告出来,能证明我是你血缘上的父亲后,我会派人接你。”
宋时衍连连道:“是的,吱吱。现在还不能带你走,等DNA报告出来,福利院奶奶还在远处等你呢。”
吱吱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的奶奶,低下脑袋想了一会,回头恋恋不舍地说:“一定,一定要来接我。”
“嗯。”
“我们拉钩钩,撒谎鼻子会变长的哦。”吱吱一脸严肃,郑重说着她认为的威胁语录。
她伸出短短的小拇指。
顾宴辞未动。
“爸爸?”
顾宴辞沉眸,冰凉的指节搭上她的,骨节分明的小拇指弯了弯,做了平生最幼稚的一件事。
比起拉钩,他更擅长签合同。
院长慢慢走近,眯着眼睛努力看清车内的场景。
吱吱看到了,耷拉着脑袋,往车门旁边爬,一步三回头,格外认真地说:“要来接我,爸爸。”
小奶音夹杂着两分不安。
顾宴辞心中复杂。
抬眸,同样认真地回答:“好。”
沈勉和宋时衍知道这个“好”的分量。
吱吱得到允诺,弯身要被宋时衍抱下去时,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往顾宴辞方向扔,转身小跑到院长身边。
隔着老远,能看到她耷拉着脑袋,小小的肩膀微耸,小手不断在眉眼处徘徊。
“她在哭。”宋时衍结婚早,有个三岁的儿子:“我儿子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哭法。”
“小孩子比你想得要敏感很多。”
院长似乎用了点办法,哄好了小不点,牵着她的手,消失在停车场里。
“她给你了什么?”
沈勉问。
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四角微卷,看得出来摸过很多次。
顾宴辞一点一点折开。
一团蓝色与白色的蜡笔画下,站着一个画得像外星人的小崽崽,脑袋左右垂了一条线,她旁边有个更为高大的人。
宋时衍轻笑:“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