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两种影响(上) (第4/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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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引着言不栩往收容室走去,边走边道,“他们中应该没有觉醒者,都是普通人。”
“对了,”他停在收容室门口,“他们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
一共十一个异教徒,有男有女,在警察的高压讯问他们很快就招供了自己的动向所知晓的信息,但却无一人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察局,再往前推溯,只有零星的人提到了“厂房”,其他人俱都一脸懵逼。
“厂房?”言不栩反问。
他刚才在警察的陪同之下对那几个异教徒进行了二次讯问,甚至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但他所得到的答案却与警方相同。
这些异教徒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且不可回溯。
“对,这还是有一个人无意识喊出来的,”警察道,“他说完之后就忘记自己说了什么,我感觉他们的状态好像不
太对。”
确实不对。
在经受高层次的力量干扰之后所造成的失去记忆不可回溯,但人的潜意识千奇百怪,拥有无限种可能,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是概率事件,与灵感高低相关但灵感并非决定性因素……那个潜意识里记得废弃厂房的异教徒应该灵感略高于其他人,这说明了言不栩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处废旧厂房确实是白夜信徒的据点,这些应该就是在那里聚集并留下脚印的人,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提供其他有用信息。
有人——或者说有未知存在将这帮异教徒送到了警察局,不仅如此,他(祂)还专门侵入言不栩的梦境,指引他前往异教徒聚集之地。
可是他(祂)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祂)真的和苍白之夜有仇?
“对了。”警察又道,“在这群异教徒之前,我们还救助了一个小女孩……”
祭品。
这是言不栩的第一反应,那个被囚禁在箱子里,用缚灵绑带困住的祭品。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言不栩问。
“已经醒了,”警察道,“就是有点呆,还有……”
警察停顿了一下,低声道:“她的舌头不见了,那些人……割掉了她的舌头。”
他的语气不忍,言不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每一个异端邪说之所以会被定义为“异端”,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们为人与善,谋福祉于公民,能成为“邪/教”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同类为祭,向他们所谓的“主”献上血淋淋的谋杀与罪恶……白夜信徒会拿走祭品的舌头,以让祭品无法发出声音,他们认为世上不应该有声音,以此将沉默的祭品献祭给苍白寂静之夜。
“试试能不能为她申请特殊补助。”言不栩说了一句,准备离开警察局。
但刚走了两步,他倏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那个警察:“你们有没有将信息同步神秘事务局?”
警察愣了一下,费解道:“我们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
果然不对劲……
且不说言不栩并不是神秘事务局的调查员,就算他是,在他介入事件之后警察也依旧应该将同步传送信息给神秘事务局,因为和入侵相关的事件毕竟是神秘事务局统管,而同步之后如何处理也应当由神秘事务局决定分工。
这是最基础的流程要求,警察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不仅如此,言不栩蓦然想起来他遇到封鸢那天夜里,警方也没有将信息同步给神秘事务局,而他自己……他立刻拿出手机翻找,同样没有。
调查白夜信徒是因为他之前欠蔚司蔻一个人情,这次算是给她帮忙,理论上有任何变化或者结论他应该告诉与蔚司蔻,可是最近的几天,他却仿佛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他立刻拨了蔚司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