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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找到我的……”
长岛久美哀泣着,剧烈地挣扎着。
“总之请不要管我了……我服用了毒药,即使你们把我送去医院洗胃,我今后也不会放弃寻死,直到成功为止……”
“我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就算我活下来,又该怎么办呢?我的人生已经被父亲毁灭了……”
“……你们只能拯救那些愿意被拯救的人,而不是每一个人啊……所以,请你们让我去死吧……”
少女所言属实。
侦探们和咒术师们,最多只能救她一次或两次。她生命的痛苦,绝不会只因他们在今夜昙花一现的出现,就彻底消失。
寻常人也好,非常人也好,人说到底,只能靠自己对抗一切。
人是个体,永远也无法,真正地理解他者,亦或是真正地救赎他者。
国木田独步望着悬吊于塔身的两人,喉头微哽。
她会如何做?将久美掷回窗户内?就此结案?他猜测着。
“久美。”
全然沉了下来、冰凉如鳞片的嗓音。她那风中凌乱如蛇群的漆黑长发之间,鲜亮得骇人的莓子色眼睛将人锁定,如怪谈中的魔物。
“真不想活了么?”
“……是,”被质问者被吓得满心惊惧,颤声回答,“我——”
长岛久美未能讲完。
——对方毫不留情地放开她的手,她瞪大了泪眼,背对大地,朝下骤降。
“我成全你。”
国木田独步的瞳孔猛缩。
他以最快速度狂奔,张开双臂试图接人。
“四月一日霁!”他不可置信至极地大喊,“你个疯子!这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