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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角度,环境,方向,每个面朝上的概率......一切都是可以计算的,固定的结果。而所有人面对我躯体的衰弱,给出的结论是我会死去。
他流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惶惶,声音很轻,很细小,“没有更改的余地吗?”
“作弊吗?”
我笑了起来,“可我不愿意作弊。”
出生、衰老。
凋谢、阖眼、迎来沉眠。
这是既定的,我渴望拥有的自然规律。
“可是......”
“叮——咚——”
极小声的,转折的话语被淹没在悠长的钟声中。
我没有听见砂金究竟说什么,便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可是什么?”
他抿起唇,终是摇头。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滞留在原地。
等到喻示清晨开端的鎏金钟摆不再震声,等到机械合成的甜美女声宣布餐厅开放的播报,等到我的腹部生出细碎窘迫的声响。
“去吃饭吗?”
我问他。
“好。”
砂金没有对上一个话题继续发表想法。
他早有准备般地翻出了登舰时的地图,垂下头时,神色仅被遮掩几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微笑着向我介绍,再往下一层有各式餐厅的聚集地,最出名的是仙舟罗浮的美食。
迈步离去前,我最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眼前的雕塑与石碑。
这应当是我此生与这位骑士最后的交集。
除却流传的事迹,维纳斯利离去前没有留下任何言语,这块记录事迹的碑文末尾独有几行烛墨学派执笔人的评价。
......
“银枪敲碎了坠落前的果壳,
至臻的纯美不曾因湮灭的末途有丝毫磨损,
于无垠的银河中绚烂着,闪耀着。
致,永恒的正义者。
——奥本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