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回《翻案序幕正式揭起,疾风……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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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成,那位学子始终得不到消息,就又去县衙找了陈云敬,却被衙役赶了回来,问过之后才知那官位早就归于他人,而除了他以外,还有许多家境贫寒的平民得知给钱就能得官职,先他之前给钱求职的也有,轮到他时别说一个小官位了,就是门房都当不上了。”
“当时上任县令林全不在府衙,也不知道此事,学子全部身家付之一炬,悲愤之下急火攻心,吐血死在了府衙门前。”
“后来消息传出,更多人知道自己的银钱落空,纷纷闹上县衙,更有甚者因此无法过冬,自尽于家门前。”
“丰县县令林全得知此事后大怒,但因为陈氏仍是丰县士族的缘故,陈云敬的审判不能轻易定夺,是以林全将人带往雒阳,交由廷尉府裁决。”
说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一切正常,这个案子闹得不大,但在场官员多少有所听闻,此案后边沿着金银的线追踪下去,还抓到了不少为陈氏背书的官员,除了突然转变的案情结尾以及陈云敬的判决,此案都是很顺畅的。
问题是出现在哪呢?
“当时处理此案时,金听澜的案子刚刚结束,确切地说,金听澜刚死,丰县的人后脚就到了。”
秦怀之接着说道。
“丰县县令将案情记录、物证、人证等等一并交给了廷尉府,由上任廷尉裁决陈云敬的罪行,而替他辗转金钱的司农部丞也被查到,那些赃款也在其屋内搜出。”
“但就在将要判决之时,有官员从城外传回了案子的新证,证明案情有疑,陈云敬并非卖官鬻爵案的主谋,但也脱不开关系,后续案情进展记录模棱两可,也未说明所谓案情主谋是谁,导致此案至今不算了结,被人弃在廷尉府卷宗室里,因着金听澜一案的缘故,才再次现于人前。”
“而此案原来的主犯陈云敬从律法原判的死刑改判为十年监禁,那受贿金银绢布也尽数充公。”
“陈云敬被押送回陈氏不久,原来的丰县县令就下任换人了,诸位不妨猜猜,换上去的那人是谁?”
秦怀之故弄玄虚地留下这么一句结尾,抿了抿因为说太久而干涩的嘴。
朝堂内又掀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各种猜测在堂中乱飞,但坐于前堂的,挑起话题的诸位大人并不打算立刻解答,就连轻佻骄狂的平侯也是一派波澜不惊的神色。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但诸位大人每天日理万机,如果不是昨夜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们可能都想不起来当年还有这么个案子,其中暗藏了那么多难解的玄机,而一个小小的丰县县令的更替,哪里会让他们在乎?
朝官们讨论了许久,前座的公卿也从一开始的波澜不惊,开始慢慢地讨论起了一些话。
“平侯是真的很有本事。”
太常卿司寒蝉笑道,年迈的老者面容慈祥,眼中却泛着精明的光彩,像一只在空中盘旋的老鹰见到了有意思的猎物。
“今日的朝会,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共睹的,御史所言除了叶家的事以外,可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本以为会让你长些记性,不要再这般横冲直撞,没想到平侯口齿伶俐,竟能在善于辩论的御史手里扳回一城。”
他感叹道:“不愧是少年人啊,轻狂骄傲,不知进退,你跟你故去的二兄还蛮像。”
萧子衿笑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懂太常卿的话,她道:“那照司公的意思,本侯应该收敛一点,不要这么浮躁冒进,对吧?”
司寒蝉轻轻颔首,正是这么个意思。
“且不说这所谓的事实到底水分多大,本侯可是手里有实权的一军统帅啊。”萧子衿眯了眯眼睛,“我这么年轻,又有一身战功,晋阳军,虎贲军,甚至北郊大营我都有点权力在里边,即便与我家联姻的不是裴氏,换作是你们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