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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要说什么,突然神色一顿,张了张嘴:“你……你哭了?”
颜嘉柔胡乱地抬手擦拭,赌气地一扭头:“没有!”
萧彻喉结滚动,眼帘低垂,轻声道:“抱歉。”
颜嘉柔诧异地转过了脸,唇瓣微张:“萧彻……”
萧彻平静地看着她,牵动唇角,似乎是笑了下:“抱歉,从小到大,总是跟你作对、处处欺负你,就像刚才,明明早就做好了决定,但在看到你时还是忍不住。”
“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对你,跟对待那些世家小姐不会有任何不同,我不会再欺负你,与你作对,你可以放心了——所以,不哭了,嗯?”
颜嘉柔眨了眨眼,果然不再哭了,目光却渐渐透出一种迷茫。
萧彻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上去像是在低头服软,他说以后再不会跟她作对,不会再欺负捉弄她了……他说这样的话,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为什么,却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她要的低头服软,好像并不是这样。
像对待那些世家贵女一般,那不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这倒是清静了,只是她想要他这么对她么?
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似乎比欺负她要好一些,可这样的萧彻,又好像更让人讨厌。
她脑子一时乱的很,只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萧彻拇指拭过她眼角的湿意,唇角微勾:“因为,我接下去要做一件危险的事,所以呢,便没功夫找你的不痛快了。”
“危险的事?”颜嘉柔蹙眉,下意识地搭上他为她拭泪的手,仰起脸看着他,追问道:“什么危险的事?”
萧彻动作一顿,余光瞥向她,小姑娘的手白白软软的,又那样小,软绵绵地搭在他的指关节上,他眉梢微抬,蜷起手指,在她手心摩挲出细微的痒意,慢慢靠近了她:“怎么?你担心我?”
“我……”颜嘉柔眼睫微颤,快速地垂下眼帘:“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萧彻挑眉弯唇:“既然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那我不答应该也没什么紧要的吧?”
“你!”颜嘉柔气得抬头瞪他:“萧闻祈!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
萧彻无谓地耸了耸肩,笑了下道:“好了,不逗你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累了,所以不想玩儿了。皇妹,跟你作对十几年了,我也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颜嘉柔一噎,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那他们现在算什么,这样……是和好么?
分明不太像,倒更像是,今后老死不相往来……
正胡思乱想间,不防萧彻突然凑近,仔细观察她的气色,面上倒瞧不出什么:“对了,你方才说,你上次在骊山受的伤,至今仍未痊愈?”
颜嘉柔眼睫忽然颤动了一下,
骊山上受的伤……便是那日被野狐咬了一口,这原本不算什么,可每每想到她被咬之后的反应,和对萧彻做出的种种异常举止,她便觉十分不自在,脸上又仿佛烫了起来。
那日回去之后,倒是一切如常,可是之前发生的种种,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时自己会对萧彻那样难以自控……只能归结于那骊山处处透着古怪,她约莫是中邪了。
左右之后没再出现什么异样,她也没再多想。
唯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脚踝处的伤口一直没能愈合。
不过是被野狐咬了一口,即便伤口略深了一点,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照理也该愈合了,为何用了那么多金疮药,却迟迟都不见好呢?
这也就罢了,可眼下,却出现了让她更加不安的事。
那个原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