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烤栗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
上下三层,一层客厅,二层卧室,三层娱乐。
今天出门画画时,衣角不可避免地溅了些泥水;晕倒在地上,地面也不干净;还在医院待了会儿。
贺晚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但心理上十分膈应,迫不及待地想洗澡。
“小叔,我能洗个澡吗?”她指了指楼上的位置。
贺律看她两秒,没多说什么,慢悠悠道:“随便。”
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贺晚恬直奔浴室。
脱完衣服站在镜子前,一扭头,才发现浴池边上是透明玻璃。
浴室里的情况,在卧室的人能看得一清二楚,设计得非常“情趣”。
她吓了一跳,赶忙出去,关上卧室的门。
然后生怕小叔不知道,会误闯似的,扭了一下锁扣,将门锁上。
贺律让人送了套睡裙到房间,正准备拿给贺晚恬,忽然听见细微的“咔嗒”声。
安静的夜里,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清晰。
哦,反锁了。
他上楼的脚步顿了顿,挂在臂弯的裙垂下,鹅黄色宫廷风的样式,最近女孩子都喜欢的甜美款。
他半笑不笑地拨了下头发,凝着手里的布料,转身下楼,不甚在意地轻轻搭在了客厅沙发上。
等贺晚恬洗完澡,浑身香喷喷的,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替换的内衣。
外面可以暂时穿睡袍,但是里面穿什么?
在卧室内翻翻找找,寄希望于酒店能贴心到提供些一次性的物品。
然而拉开抽屉,一无所获。
不过……有一些其他的。
贺律的贴身衣物。
只一眼,她立刻“砰”地关上。
做贼心虚地抬头看了眼周围,想起自己锁了门,这才安心地又打开。
里面只有灰、黑两种色调。
款式简洁,正中间的布料被未知巨物撑到变形。
贺晚恬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指,用美甲的最尖端轻轻戳了下。
摸到棉布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的感觉。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物件,贺晚恬的脸“轰”地红到耳后根,心跳加速。
很大很厉害。
“砰”得一声再次狠狠关上。
……
贺律听着二楼时不时乒乒乓乓的动静,面色不变,神态自若地拿出烟盒,抖出细长烟针塞进香烟口,划开打火机,偏头凑过去点燃。
雨天寂寥潮湿,高楼之上夜色沉沉。
贺晚恬一下楼,就见他在阳台上抽烟。
男人的手背青筋分明,淡色烟雾缭绕,模糊了面容。
她拢起半敞的领口,宽大的睡袍套在身上显得娇小。
“小叔,我洗好了。”嗓音娇俏,唇也嫩嫩粉粉。
贺律侧目望去。
少女肌肤白皙,黑发随意地散在肩头,整个人镀了层月光的碎银边似的,比蒲公英还柔软。
不着痕迹地上下扫她一眼,才想起来似的,笑问:“有能替换的衣服吗?”
“没有。”她把腰间睡袍带子扯紧,摇头,“只能等之前的衣服烘干。”
“嗯。”贺律夹烟的手抬了抬,示意,“左边第二间,空房,今晚你睡那儿。”
贺晚恬安静几秒,乖乖应声:“好。”
夜晚人声渐歇。
贺律抽完那支烟,便摘了腕表,去洗澡。
凉风吹进浴室,吹散镜面的氤氲的雾气。
水流顺着线条下滑,从他的肌肤上淌过。
突然,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贺晚恬慌里慌张地闯进来,说:“小叔,我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