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八回《旧案再启忽现疑云,今时故……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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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凶犯金听澜被发现在狱中自戕而亡,常侍大怒,将其尸身弃尸于乱葬岗,其族逐出雒阳,无召不得归。
廷尉府仵作于后续弃尸前检验凶犯尸身时,发现其身上除脑后一血块和致死的颈部割伤外,另有十余处外伤、内伤不等,由于凶犯此前受过拶刑、烙刑、针刑等刑罚之故,便将以上验伤结果除颈部割伤外一同归类于刑伤中,验明正身后方弃尸于乱葬岗。
至此,天祥十五年冬月初十,金家四郎弑父杀兄案案结,执笔人:廷尉右监司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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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一片寂静。
司玉衡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将自己带来的那份竹简呈在桌案上打开,上面所写的所有文字与底下的那一册相重叠,但细比之下又有诸多不同。
尤其是在后半部分的记录上,什么“常侍大怒施以大刑”、“尸身多处刑伤”、“拶刑烙刑针刑幽闭”、“侍卫南逃”等等,在这份竹简上通通没有,把可恨可憎的狗宦官写得像个慈眉善目能供在佛塔里的高僧似的,反倒是金听澜的宁死不屈罪被形容得冥顽不化,举止卑劣得跟平时的风评判若两人。
如果说裴青从廷尉府带出的这一卷是最适合铺展计划,对这漏洞满满的旧案进行深查的血冤书,那么司玉衡带来的这一卷就是最适合端到朝堂上给宦官那一伙人看的功德经。
“六公子现在可以说你想说的了。”
萧子衿挥手示意众人散开一些,兀自以一个闲适的姿态倚在凭肘上。
她一手在竹简上写着司玉衡大名的位置轻点,秀丽的眼眸轻弯,笑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你接下来解释的每一个字,都能算是本侯不把你拖内牢刑审的理由。”
“还请公子好好讲吧。”
司玉衡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萧侯这会儿还是对他留有杀心,除了示弱和该说啥说啥外他别无选择。
“司某带来的这一份卷宗,是在常侍以及办过这个案子的所有人面前过了明路的,且是在裴尉监来调阅之前一直放在那的。”
裴青闻言脸色微变,道:“什么玩意儿?卷宗是你换的?”
司玉衡面向他,面无表情道:“我有洁癖,没人替我清理灰尘的话,旧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碰,但我手里的这份确确实实是我亲笔写的。”
“其实也不必太过惊讶,要知道人家走的路子比我们还光明正大,随便找个理由叫个人,咱们一条路也就被堵死了。”
萧子衿懒得去理会他们同僚间的相亲相爱,摆了摆手道:“接着说。”
司玉衡道:“侯女手下这份卷宗,不论是笔迹还是大致的案件细节,都与最初记录时一般无二,唯几点有所不同。”
他又从袖中取出一片竹简,呈至萧子衿跟前来。
“问及季陵公子动机之时,季陵公子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提及他父亲扬州云县和豫州谯县任职时的几桩案子,称自己并无意弑父,但有些矛盾便是起于这些陈年旧案。”
“季陵公子答完话的当晚,便在狱中遭了三波劫杀,险些丧命,常侍正是在知道了这事后才来亲自问审的,此为其一。”
萧子衿闻言拿起竹简翻看,又问道:“金言鼎当年已然致仕,但地方任职的文书与详细履历都还在保存在都中,季陵提到此事后你们没去找过?”
司玉衡答:“这一点的答案,现在的这份卷宗的已经给了,叶翰伯并没有理会,即便我后面又提醒他了一次。”
竹简上一共记录了三桩案子,分别为十年前云县的林氏灭门案、谯县的农田案和许家妇杀夫案,三桩案子对比只有许家妇杀夫案不算大案,但乍看之下也没什么很大的关联。
萧子衿轻轻点头,当下也不打算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