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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结果,原先看似斯文的叔叔却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没说几句就用手绢捂晕了她,若不是周佳娴感觉不对,偷偷进来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说不定她就真的被这个衣冠禽兽给祸害了。
“也就是说,这艘船很有可能会出问题?”周佳娴急忙追问一句。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反正我们也不能再在船上逗留了,倒不如趁着现在安静,我们去甲板那边拿救生衣和救生筏,一起离开这里……”李思诗生怕母亲不愿跟自己走,一边动之以理的同时,一边亦晓之以情。
周佳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被自己从背后拿东西砸倒的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李思诗那殷切却又关怀的眼神,一咬牙:“好,我们一起走!”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向来娇惯任性的女儿在今晚有点超乎寻常的冷静,但一想到她遭遇到这样的意外,肯定是受了惊吓……思及此,周佳娴也不愿再去细想女儿性情变化的原因,这就动身和女儿一起,悄声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艘船计划是在晚上十二点抵达码头,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乘客就都正在房间里休息,养精蓄锐等待靠岸后去游玩。
母女两人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房间,把证件和为数不多的财物装在防水的塑料袋里带上后,便再次出来跑到了甲板上。
放眼望去,只见夏夜的海面上倒映着月光,水波荡漾,波光闪闪,显得分外美丽。
但此时的母女两人并没有心思欣赏美景,避开寥寥几个在甲板上看风景的乘客之后,就在无人的角落处快速穿上了救生衣。
然后,就是尽量轻手轻脚地,合力将绑在旁边的一艘能供两个人乘坐的小型救生筏给放下了海面上。
在半途,李思诗就表示自己以前和同学一起划船游玩过,所以勉强算是会划船——实际上,这个半吊子的划船技能,还是她在电视台爬摸打滚的那几年,被电视台的某个综艺节目强制要求练出来搞比赛对拼的。
九十年代的娱乐圈对艺人的要求有多么高,训练有多么苛刻,她也是曾经遭遇过和承受过。
她碰到机会就毅然退圈嫁人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实在吃不了那样的苦。
想不到的是,现在来看,只有学到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辜负自己。
李思诗摇了摇头,拼命划着救生筏:虽然姿势估计是有些滑稽可笑,不过身下的救生筏到还真的是随着她的动作,晃晃荡荡地向着前方荡去。
她们下海的时候乃是十一点二十分多点,距离最近的陆地大概还有十公里,方向基本无偏移的话,明天凌晨左右,她们就能抵达大儒山的岸边。
正一边划船一边凭借月色和水流观察着方向,突然之间,背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好不容易从冲击的气浪里稳住身体,李思诗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隐约只见后方的船上一片混乱景象,而船体上亦已经因为爆炸而出现了明显的破损。
她们这一边不是爆炸的那个面,而且也已经有了一定距离,因此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不过李思诗心里知道,跟在客船另外一面的那艘超载小木船,却必然会被这次爆炸波及……
届时,将会有一大堆弃船逃亡的乘客和想要偷偷进入港城的安南船民,和她们一起在这个茫茫大海里面挣扎求生。
将被此番景象惊到呆住的母亲唤醒过来,李思诗沉下了声音说:“等那些人追上来之后,我们就得放弃这个救生筏,下水游了。”
周佳娴还没能从这番变故里回过神来,听到女儿这话,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话音未落,一只手背上青筋曲张虬结好像蚯蚓一般的手,突然就扒住了救生筏的边缘。
不知李思诗现时的心理,从自己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