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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话,西餐更多。”
“那意思是其实以前更喜欢做中餐?”
“嗯。”
言诀点头,不慌不忙地擦干净指尖的红油,说,“那个时候胃不太好,医生让养身体,所以中餐吃得多。”“你呢?”
“我的话……还是更喜欢中餐。”
虽然她偶尔也会发西餐的食谱和vlog,但许轻自始至终都是中国胃。
“不过我都可以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小时候上学吃学校门口的路边摊,大学下课就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工作了也是在公司吃饭。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挑,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有时候又觉得凑合凑合填饱肚子就行了。”
感觉和她的人生如出一辙: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许轻这番话同样让言诀想起来她在母亲面前那句“如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
言诀眸光微动,但并未多言。他端起杯子再度和许轻碰了一次杯,咕咚咕咚的泡沫正如两个人一戳就破的心事。一张桌子,两张面孔,同一个心思。
这家大排档离酒店不远,两个人决定散步回去。巴黎的月亮和A市的月亮没什么不同,然而虽是同一轮月亮,月下的她和他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心心境。许轻踩着言诀的影子,言诀停下来,手斜斜地插在大衣口袋,他凝望着蹦蹦跳跳的女孩,勾起唇角,问:“为什么总是喜欢走在我后面?”
“你是老板,我走在你前面的话很不礼貌的。"<1“许轻。”
言诀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许轻抬头,溺入一片比月色还要温柔的深海。“你会和你的老板单独在陌生的街头吃烧烤吗?”“为什么不会?我们刚刚不就吃了一顿。"1言诀叹了口气,“算了。”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我等你,就算晚点回酒店也没关系。”“好。”
绕过这个十字路口,再走一条街道就到酒店门口了。许是因为这几日骤然降温,巴黎夜里的街头并没有许轻想象的那么多人,此刻的它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
偶尔会有成双成对的年轻人路过她和言诀,扬起明媚的笑容和他们打招呼。
只可惜许轻听不懂法语,连最基本的礼貌用语都不认识。想到几个小时前在车上那一幕,许轻问:
“去酒店的路上…你和那个小哥都说了什么呀?为什么要避开我?”
言诀顿了一下,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为了避开你?”许轻低着头,盯着地上的影子,和此时的月光一样轻手轻脚,她说:“直觉…而且,你们说完以后,那个小哥哥还回头看我了。”
“许轻,不熟悉的陌生人都可以是小哥哥,我为什么就只能是言总?"1
“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哎呀你别问了。”
眼看着女孩徘徊在炸毛边缘,言诀及时打住,他嘴角噙着笑,说:“好,我不问。”
走过这个路口,前面就是他们住的酒店。许轻和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她蓦地怔住,一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杨明山。”
路过的那个人骤然回头,疑惑地盯着许轻,片刻后猛然面色大变,拔腿就跑。
“杨明山,果然是你!”
许轻顾不得和言诀解释,她顺着杨明山逃跑的方向追去,然而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追得过逃命一般的中年男人,很快杨明山就不见踪影,消失在巴黎街头。
“许轻!”
言诀从后面追上来,伸手扶住由于体力耗尽而略微站不稳的女孩,问,“怎么了?”
许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