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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雪,她的手心竟已渗出了冷汗。
忽的,旁侧的枝叶间响起一道悉悉索索的声音,云姝如惊弓之鸟般连连后退,一转身,便瞧见在长廊另一头站了不知有多久的岑祁和卫钏二人。
岑祁身披一件墨色大氅,上边儿的金丝兽纹被前厅那边淡淡的光照亮,静静伫立着,整个人瞧着清冷矜贵,他周身散发着凉意,那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只看了她一会儿,便淡淡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云姝咬咬牙,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都听见了多少?此刻怕不是在心里嘲笑她的无能罢。
片刻,小厮提了一盏灯笼过来,恭恭敬敬将她送出了门。
随着沉重的闷响,朱红色木漆的大门被缓缓关上。
云姝看了一眼才行驶离开的马车,朱唇微抿,视线落在空荡漆黑的街道。
她撑起伞踏上积雪,捏着灯柄的手紧了紧,惊惶不安地往云府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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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侧的街道很静很静,仅能听闻车轱辘压过积雪的声音。
卫钏看了一眼前边儿的车夫,转身撩开帘子钻进了舆内。
他看着正靠坐着合眼的岑祁,犹豫了片刻:“属下有些奇怪,大人都已说得这般明白了,那姑娘竟半点没听懂,还跑去四处求人。”
本寂静得只有呼吸声的车舆被他这话给打破。
倒也不是他忽然提起,方才云姝带来的玉牌总让他觉得,在岑祁那儿,她应当与别的女子不同的。
他这话,仅仅只是在试探自家主子的态度。
主子明确了态度,他这个下属也好决定往后对于云姝的态度。
岑祁面色并无波动,薄唇微张:“愚蠢,随她吧。”
卫钏明白了他的意思,沉着脸点头。
若岑祁当真想杀云睦,那无论云姝做什么,都只是蜉蝣撼树。
在他面前,云家仅仅只是妄想着以卵击石的蝼蚁罢了,他根本不屑于分一个眼神过去,更不屑于像云姝以为的那样出手报复。
人会将蝼蚁放在眼里吗?更何况是岑祁这种人。
舆内沉默了片刻,卫钏似是想起了什么:“大人,江家二公子今日去过云府。”
他顿了顿,补充道:“是同云姑娘有婚约的那个江家。”
岑祁嗯了一声,狭长的眼微微睁开,眸中满是嘲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