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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律顺势抽出他腰间的瑞士军刀,扯过他的衣领,狠狠往白墙上一撞。
又是一声沉闷的“砰",撞得赫克托眼前直冒金星。剩下几个人谨慎地没有上前,虎视眈眈。
他们就是当初在瓜纳华托追赶贺律的人,此时一个个面露犹疑,在他们的地盘,尚且没能拿贺律怎么样,而现在还在东京的医院里,根本不能闹大。
几人交换了眼神。
整层楼的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
微型对讲机里传来电流的沙沙声。
滋啦一一
滋啦滋啦一一
病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带着些高跟的玛丽珍鞋扣在冷硬的地面上,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突兀又清脆。
贺律的目光从墙面上的时钟上扫过,分钟走了五格,落在"1"上,三点零五分一-他薄唇紧抿,眸色深得危险。是贺晚恬来了。
赫克托疼得满脸都是汗,堆出满脸戏谑地笑:“你女人?”
这话一说出口,空气有数秒的凝滞。
像开车时轧过碎石,扔进平静的湖面一般起了阵阵波澜。
贺律冷冷抬眼,目光毫无起伏。
赫克托挑衅:“放开我,或者,你会失去她。”闻言,男人的动作果真停顿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贺律就嬉住他的头发,逼迫他只能昂起头。
贺律笑:“女人而已。”
他手腕用力,直接卸了赫克托的胳膊,又不解气地一脚踹上他膝窝。
赫克托发出凄厉的惨叫,跪倒在地。
贺晚恬推开门的瞬间,就是看到这个画面。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一股说不出的凉意慢慢渗进四肢和心里。
她僵硬地抬起头,紧紧攥着手机,她手边只有这个,做出了警戒的姿势。
“咔哒”一一有人就趁这一秒的空白,拉开保险栓。寡不敌众,贺律虽然牵制住了他们的头目,可贺晚恬就是人质。
头顶亮起刺眼的报警灯,意味着马上就会有人来,可当下的危机却还没解决。
红灯来回闪烁,从每个人脸上闪过,空气闷热黏着,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混在嘈杂无比的情况下,只是轻响。贺律挟持着赫克托,瑞士军刀架在他脖子上,缓慢地往出口靠近。
近距离,四支枪都对准他。
楼层四处,都传来了密集、整齐的动静。
救援在靠近、不断靠近……
时间不多了,赫克托变了脸色,不再迟疑。他咬着牙怒吼:“动手!!!”
命令一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立刻按下。
贺律低骂了声。
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贺晚恬没来得及多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把男人撞开。
东西凶险地贴着贺律擦过,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贺晚恬的肩膀。
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子弹,而是一管针剂!
“晚恬!!"男人一惊。
一阵天旋地转,贺晚恬的耳边是嗡嗡的轰鸣,仿佛有无数魑魅魍魉缠着她的脑子。
周围混乱。
她眼前是倒置的病房,血液在沸腾翻涌,骨头里密密麻麻地爬满无数小虫子。
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视野里像落满了光。她用尽全力地侧过脸,朝声源处望去,涣散的眼睛努力地想对准焦距。
视野朦胧中,男人抱着她逆在光里,关节泛白,指甲快要没入掌心。
恶心、难受、窒息、抽搐……
她喉间血腥,浑身刺痛,脸上笼罩着一层死气。贺律跪在寒砖上,抱紧她。
浑身散发着狠戾气场。
轮廓身影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