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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一边忙一边不耐烦地回道。
旁边帮忙生火的奴婢大惊:“你这怪丫头好无礼!知道这里是城主府吗?!”
“算了。”王饮絮摆摆手让那烧火奴婢退出去,靠近祈寒酥说道,“我不是故意让你替我试药,我也有我的难处。不像你还有娘亲疼爱,我出生起就没见过我娘,二夫人又看不惯我,只有想办法嫁到中原,才能逃过这些明枪暗箭……”
祈寒酥依旧绷着脸:“听不懂,别和我说这些。我姆姆赌上命换来的诊治机会,我不会乱来,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药材都拿来。我姆姆如果有个万一,你们城主府里的人,我总要带走几个。”
她声音冷冽,眼瞳深处露出一丝择人而噬的意味。
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既然城主府不把外面的人当人看,那她也不必顾忌。
王饮絮一阵惊惧,后退了小半步后,勉强维持住了贵女的仪态。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的确可以放心,至少能听得出来,对方是真的着急。
王饮絮退了出去,刚到了院子里,便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高文跃谨慎又关切的声音从门外面传进来。
“小姐,你锁上门做什么?长公子担心你,特地让我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
茶房。
“皂荚,五个铜钱那么重……胆矾……这胆矾怎么……”
王饮絮院里的奴婢们已经把药材都摆上来,各种药材一格一格地被放置着,上面都标好了名称。
但祈寒酥抓药时,却焦急得犯了难。
此时摊在她面前的胆矾是蓝绿色的,而镇痴寮平时用的胆矾较为廉价,是那种因放置过久而呈现浅绿的胆矾。如果看不懂药名,她根本无法肯定自己拿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药材。
“这到底是不是胆矾……”
祈寒酥从没有一刻这么后悔平时没有仔细学认字,如果有好好学的话,现在不至于这么拿不准。
至于张口叫人来问,她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连药名都分不清,肯定会被赶出去,到时候就会延误诊治的时辰。
就在她犹豫时,自己悬在胆矾上的手忽然又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迫使她抓起一小撮胆矾后,那股玄奇的力量又消失了。
好似某人在肯定她的判断是对的。
“枕仙儿?”
今天第二次作祟,祈寒酥讶异过后,却没有那么惊惶了。
……难道他在诱哄我向他求助,这样他就能吃掉我的耳朵?
祈寒酥脑子里闪过孟婆子的鬼故事,就在她试图琢磨后半辈子用一只耳朵能不能讨生活时,茶房的门开了。
“酥饼,听说你在帮小姐治病?”
祈寒酥瞬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文跃!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不是胆矾!”
“哎哎别急。”
高文跃被她拽过去,又挣开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瞥了眼那些复杂的药名,对酥饼的困境了然地笑了一下。
“不认字儿啊,唉,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你,但是你昨天那么对我……你知道我们读书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祈寒酥忍了忍,垂眸道,“我会把屋子让出来,让你好好备考。漠蚕纱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告诉我,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胆矾。”
“不不不,我不是指这个。”
“其实我在外面听说了,你娘带你过来,肯定是想求我回去完婚的,但是吧……你和我的身份实在是天差地别,以往我是怕伤到你,就没有明说,正好今天趁这个机会……”
“婚书可以退给你,社火节过后,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