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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以前贺律教自己弹钢琴的事情。
这几个月,她一直逼迫自己做高强度的工作,只有神经绷紧、毫无放松,才能避免大脑无休无止地思念他。当然,那天两个电话后,他也没再同她联系。也仅仅只有两个电话。
上飞机后,贺晚恬闭目休息。
在机场泛起的思念,竞蔓延进了梦里。
梦里她尚在高中,那是她人生中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她只是放了一次学,听了一首曲子,这只是她人生中漫长时间里不起眼的某一刻一一但是一切就在这么微不足道的瞬间发生了,所有都变得不同。
贺律坐在学校对面咖啡厅的一侧,穿着白色衬衫,扣子一粒粒扣紧。
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书,随意地往她的方向一瞥。阳光正好,矜冷、温和、多情,全部杂糅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她向他奔过去。
“小叔,你来接我?”
“嗯。”
她垂眸,看到书页停的地方一一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爱上了贺律。
或许是在那早几分钟,在她走出校门,看到他等待自己放学的刹那。又或许是更早之前。
可是谁知道呢?
时光它走了那么久,久到记忆上都蒙了一层擦不掉的灰。
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动作很轻。
快到目的地,她睁眼,问空姐要入境卡。
边上的男人用英文说:“也给我一张。”
贺晚恬侧目看去,愣了,登时皱眉:“你怎么也在?”贺之炀似笑非笑地“啧"了声,似乎觉得这问题很蠢。他打量了眼四周“Aeromexico"飞机的logo,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这航空公司是你开的啊。”“………"贺晚恬太阳穴突地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贺之炀故意拖长调子:“那就是关心我?”那一瞬间,贺晚恬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上次两人不欢而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她很疲惫,累得不想跟他争论。
空姐适时出声,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礼貌地:“请问你们是夫妻吗?”
他们同时抬眼。
贺之炀挑眉,轻佻地:“明显吗?”
而贺晚恬面色僵住,尴尬说:“不是的。”大概是夫妻能填同一张入境卡,但这问题问得人心里不痛快。
她本想问贺之炀为什么在洛杉矶,又为什么去坎昆。可经过这么一出,她不想知道了,随便吧。贺之炀问:“在坎昆待几天?”
“2天,之后去墨城。”
贺之炀看了她一会儿,忽地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心呢。”
………没有。”
无言片刻。
贺之炀见她神态恹恹的,就主动找话题说:“墨城最有特色的就是摔跤表演。”
“噢,是吗?”
“嗯。而且你现在去的坎昆,相当于是另一个夏威夷,它离古巴近,你要是感兴超……
接下来,贺晚恬就走神了,她听贺之炀说“墨城的摔跤”“ADO巴士站”海明威与哈瓦那”………于是点头应着,但自己也不知道在应什么。
原以为漂洋过海,到达陌生的国度,就能休息片刻。但没想到即使在墨西哥,也躲不过亲戚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烦人。
抵达墨西哥城的时候,恰是亡灵节。
这天天气晴朗,过了花期,蓝花楹未开,反倒一眼便能瞭望到波波火山。
墨城的街边已经摆上了大小骷髅,五颜六色的剪纸错落有致。对面老旧的墙上镀上层层万寿菊,橘色花瓣铺满大道。
徐徐微风吹晃了橘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