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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炀提醒她:“去了就回来,别乱跑。”“嗯。”
经过一段长长的路,喧闹远了,身后是沸腾到极致的热闹。
她呼出口气,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澈了。
往前走,拐了个弯。
洗手间的四周都是黑黟黔的。
正要进去,便听见里面有动静。女人畅意的哭喊声,还有男人舒爽的咒骂声。
不用亲眼证实,都能猜到里面在做什么。
贺晚恬头皮发麻。
进,还是不进?
烦闷间,手机震动。
低头一看。
来电人:小叔。
右侧就有个无人通道,她转身进去。
老旧的声控灯坏了,用力在台阶上踩了两下,黄光昏暗。
贺晚恬阖上门,深呼吸一口气,才接通。
外头黏重闷热,这里却昏暗幽谧,冷得让人如坠冰窖。沉默的空隙里,她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一时谁都没有开口,只有自己起伏不稳的呼吸声。“晚恬?”
贺晚恬捏紧手机:“嗯。”
“你在哪?“那头背景嘈杂,贺律的声音听不真切。这时候,贺晚恬才发现自己没有一刻停止过想他。悄然无声的思念仿佛猛兽出闸,泄洪般冲击着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胞。
她停顿了一下,报了地下摔跤场的名字。
………“时间像是诡异地暂停住了。
贺律蹙眉,略淡的嗓音听上去竞有些生气:“怎么去那里,女孩子在外总该多留个心眼。”
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候,无论发生任何,都是有份处变不惊的淡然。
过度的情绪像是真情流露,一反常态。
……“贺晚恬愣了愣。
好像是在试探他到底什么态度,不确定的地又唤一声:“小叔?”
那头却是没声了,她唤了好几声,而后挂断重新拨打。信号在一格和没有之间来回跳,始终没有能够拨打出去。
头顶的声控灯“滋啦滋啦"地闪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昏暗的楼梯间,安静到诡异。
贺晚恬打算出去寻个信号好的地方。
她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任何标志。
等推开门出去时,才发现不远处被人安放了请勿进入的牌子。
拐角处传来骂骂咧咧的争吵声。
缅甸语,又好像是柬埔寨高棉语,或许两者都有。起初她以为是醉汉间的纠纷,直到阴影里有人拎着保险箱上前。
“咔嗒”一声,清脆的开锁声。
几个外国人从里面拿出一沓美金,和一袋粉末。贺晚恬忽然意识到不对……紧接着,两边争执起来。对面几人二话不说,登时掏枪对准了拿钱的。贺晚恬额上冷汗涔涔。
正要蹑手蹑脚地倒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她身后突然多出一个人,眼疾手快用帕子括住她的嘴,一根针剂快准狠地朝她脖颈处扎了下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在了一辆老旧车的后座。
手脚都被绑着,嘴上贴了东西,整个人昏沉软绵地,连转动手腕都异常吃力。
车子颠簸中,她听见前面两个人商量着把她弄哪里去,说的竞然是中文。
开车的那个人说:“把她卖去柬埔寨黑市,这年头,器官能赚好一笔,我们也不亏。”
另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听到后,捂着手机拿开一点,说:“你疯了?!赶紧把她处理掉,你不要命我还要命。”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立即不吭声了。
没一会儿,第二个人挂断电话。
沉着声音吩咐:“东家说了,先把她关起来,她留着有用。”
听着前面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