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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疏脸色微变。
冉疏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开时,Yvonne抱着双臂,表情并不赞同。
“她走流量小花路线需要话题热度,你是正经歌手,抢什么风头?今晚已经讨不得好,明天头版全是批你。”
诗汶自知罪魁祸首,耷拉着脑袋噤若寒蝉。
明蔚在戴项链,闻言满不在乎地说:“不是给你出气嘛。”
冉疏当初也签在Yvonne下面,方才两人相见一言不发,显然是“背刺”一仇从未过去。
主持三催四请,终于等到明蔚款款而来。
台风天,雨势急猛,一把玲珑南瓜般的透明伞根本挡不住斜飞的雨丝,在疾风中几乎成了脆弱不堪的塑料袋,猎猎翻飞像是她一松手就随时被吹走。
而伞的主人犹如海水中脱身而出的鱼,满身细碎银光摇曳生姿,深茶色长卷发蓬松地垂到腰际,回过头,是一双因蔑视而神秘的眼。
离得近的娱记们骚动着冲向前面,闪光灯频频亮起,此起彼伏的质问堆叠成浪涛,劈头盖脸地问她在后台磨蹭什么。
明蔚眼都不眨地说:“吃胖了,穿了半天衣服。”
自然没人信服。
明蔚不再多做解释,只对着视野中铺天盖地的摄像镜头扬起唇,在纷乱的雨丝中露出有些惫懒的笑意。
“你这个月没有发胖。”
回去的车上,Yvonne把着方向盘反驳她的发言。
诗汶早在颁奖仪式开始前就自行溜走,或许是预感到了自己要被fire的事实铁板钉钉,连条讯息都没留下,害得明蔚得自己提着东西匆匆上车。
“最佳国语女歌手”不出意料地颁给了季舒容,明蔚没想着争这个。但她又一次和“年度最受欢迎女歌手”失之交臂,连本想着保底的“年度最佳单曲”也没到手,颁给了一个她从来数不清共有几个人的偶像男团。那首歌她看了眼词曲,倒是合作多年的老熟人苏衍,一时间想大骂评审没耳朵的话语也说不出口——那男团一年出那么多烂歌,偏偏大浪淘金挑出了苏衍制作的这首,说明人家的确有点审美。
颗粒无收。明蔚得感谢台风,散场前大部分记者都被安保人员遣散,所谓盛典也因不断升级的热带气旋而潦草收场。
“想不到其他理由,总不能说在后台和冉疏打架。”明蔚望着窗外,疲倦地道。
Yvonne第无数次教给她艺人的处事原则:“无事可以收声。”
然而明蔚怎么也学不会就是了。
否则哪会出道这么久仍然被记者随随便便的一问就当堂翻脸走人,这么多年都是如此,越是空开露面越是将喜怒无常的传闻坐实。
女明星身上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两件事,无非外形和八卦。
而容易激怒明蔚的禁忌话题,即便被Yvonne一遍又一遍对各家媒体提醒却总有人冒险发问的,一是反复波动的身材,二是她失败得举世皆知的婚姻。
“那是什么?”明蔚在安静的车厢中陡然出声。
夜色深重,雨刮器奋力地拨开窗前水雾,Yvonne前倾身体,在辨认出人形时一个急刹,一句白话粗口无比顺畅地吐出。
车灯大亮,明蔚没撑伞,直接推开门跳下车,望见那抹熟悉到疑心是幻觉的侧影在极昼般的白光中转过脸来。
他脚下散落了一地的蓝紫色花瓣与被风雨揉碎的月光。
明蔚睁大眼睛,卡顿了片刻,才难以置信地喊出他名字:“沈遐?!”
作为她的经纪人,Yvonne在驾驶座上正襟危坐——沈遐两个字,对她而言正是“话题二”的尊姓大名。
而前夫本人满脸的茫然,视线对着明蔚的脸上下打量,语气是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