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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初晨的露珠。眼睫毛沾染了水汽,显得更加浓密,沉沉地遮蔽掉上半抹眸光。
明蔚怔住了。
他什么时候到的香港?为什么不告诉她?在她家楼下站了多久?……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她对此一无所知,在原地站定一秒,才快步过去。
但沈遐退后一步,握住手机的手垂下,转身走了。
“……沈遐?”
明蔚在他身后喊他,他没有回头。
明蔚上楼进屋,第一件事是合上所有窗帘。
她把包一扔,往床上倒头就睡,闭了眼好几分钟,困得稀烂的大脑偏偏在这时尤其清醒。
她发现当时沈遐虽然刚和她对视上两秒就走了,但她对于他的眼神、指尖收紧的动作、和穿透屏幕传来的声息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镜头原样回放。
——这放映机还不受控制,她只能更加用力地把脸埋进被窝里。
跌入沉酣梦境之前,她转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千万不要再梦到他了。
明蔚梦里也不想见到的人买了当天的机票回上海,在香港满打满算没待满15个小时。
机舱上冷气开得足,越吹心越凉。
到香港来找她是一时冲动。沈遐知道她周三周四固定录制,其他时间有通告就去赶场子,没通告一般留在潞安练习。潞安人多眼杂,再去找她,还不一定能找到私下相处的机会。看她IP回了香港,可能是公司这边有安排,想着可以见一下面。
他也很难得将日程匀出了完整一天,其实只是想和她面对面说一会儿话。
先前明蔚在上海,沈遐送她去机场时,只送到停车的地方就放她下来,忘了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在神智清明的情况下吻了她,她还能若无其事,和他相处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
他说不出口自己心乱如麻,耻于承认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
明蔚晾了他整整三周,他每一天都要更加心焦。
沈遐自以为想得很明白,去找她,去见她,去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他又怕她神色如常,语气平静地回答他,什么都不是。
既然不是,何必要收下他的花?
这三周里他接触明蔚的唯一渠道是网络,和所有互联网群众一样,从热搜、站子、超话得知明蔚的最新动向,他在北京偶遇Yvonne,从她那除了得知明蔚和潞安卫视矛盾的源头,还意外得知一件事。
“明蔚一直不想让你参与她的公开行程,是因为以前就遇到过线下anti。”Yvonne说。
这件事网上查得到,她讲出来没有心理负担。另外,上次他突然为了给明蔚送机而发消息到她这里,Yvonne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觉得有必要为明蔚解释。
沈遐果然不知道此事,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她势头正盛,你们两个一有时间就聚在一起,所以她的行程你也总是跟着。有一次,遇到黑粉砸了东西。”
沈遐神色微变,想起失忆后自己锁骨莫名出现的伤疤,一道深褐色的直线。
Yvonne指了指自己的锁骨:“碎石子,砸到你这边。明蔚被你挡着,没有事,但在这之后,再也不让你跟公开行程了。”
那天晚上他就想去见她,但分身乏术。情感无处宣泄,只好上网将明蔚过去的事迹再细细浏览。
这么一翻也有新的发现,比如说,明蔚早期有些歌的MV,拍得很粗糙,一看就是在户外找了个景随便瞎拍拍的,构图和剪辑手法却相当熟悉,沈遐连看了好几个,确信是自己的手笔无误。
虽然这种小事问下Yvonne就能确认,但沈遐想的是,可以见到明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