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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外三层,但辜振越心知他那个身子骨同以往没法比,连忙上前拿袄子抱住了他,责骂道:
“你这就算英雄救美,也没必要把衣服也给人家吧,自己不冷得慌吗?”
祁言顺着他的动作把外袄穿上了,挥挥手,道:“没事,不过小……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哎呀!”辜振越见他咳得还有些严重,更气了,拉着他的手便往一旁的客堂走去,还亲自给他支了炭火来暖手。
火刚生起来身子还没多热,辜振越便用自己的手去猛搓着他的手。
可奈何祁言这身子性寒,怎么捂了搓了都不热,过了好一会火起了才温起来。
“我记得你今日不是被陛下派去巡城吗,怎么会和她碰上了?”
“孟玄楠受命替了我来,本想回府来着,路过壶修桥刚好遇见,嗯……她就醉倒了。”
祁言刻意地隐去了中间他二人相互调笑的那部分。
“你送来了就来了,怎么……还在厢房外守着呢?”辜振越自认为是很了解自己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的,可如今他这般却是不懂了。
“这四周没也没见个人能通传一声,你们又聊得正开心,便不好打扰。”
“怎说得这么委屈?”辜振越忍不住想笑,“今日七夕,我仨一起出来玩,王府便遣了下人回家探亲,除了知秋姑姑现在还在厨房忙活,自然找不着人。”
“知秋怎么在厨房?你们不是出去玩了吗,没吃饭?”
“是无虞姑娘她今个儿不知怎么心情不好,没吃什么就走了,澈澈怕她饿着所以让知秋给她下碗面。”
空腹怎么还喝那么多酒?祁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方才在厢房中的话,你可都听见了?”辜振越问他道。
祁言“嗯”了一声,沉默了许久才道:“澈儿和她的关系,倒是不错。”
辜振越笑了笑,“那是当然,你看他为他无虞姐姐这次生辰多费心就知道了。”
“不过,那个伤是怎么回事?”祁言沉了眸子。
“那伤是澈儿非要在上面刻朵紫荆。”辜振越撇撇嘴,“我本还好奇,紫荆在郅都附近又不常见,问他便说季无虞最近一直念那个……韦应物的一首诗,好像和这有关,我记不太清了。”
祁言面色一滞,料想那首诗应当是《见紫荆花》,可这都算不上韦应物的上乘之作,季无虞又怎么会瞧得上?
然,
杂英纷已积,含芳独暮春。还如故园树,忽忆故园人。
祁言想到那夜元夕,她可怜兮兮的一句“我没得去处了”,纵然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他也只觉着自己心窝子被结结实实戳着了。
这般喜欢这首诗,是因为有共鸣吗?
祁言闷着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那你刚刚怎么不和……她解释,诚心害你徒弟罚抄?”
“我这不是为他在他姐姐面前讨个巧嘛?季无虞又不可能真的罚他,她怎么舍得呢?”
“那便是好了。”祁言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如若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你这刚烤暖的身子就要回去?不如再待一会。”辜振越说完,又低声说道,“今日不宵禁,你从永乐王府这么招摇着出去怕人看见。”
“我方才是抱着她来的,难道就不招摇?”
“这事你好意思说!万一明日陛下知道了,问起来……”辜振越又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
“陛下不会知道的。”
此时客堂外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倒解了他现今这困境。
辜振越和祁言对视一眼。
“谁啊?”辜振越开口。
“公子……嗯?将军你也在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