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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的事情,而感到不自信。”
季无虞直起身子来,此刻的她离祁言的距离不到三寸,她平视着祁言,两人的鼻尖几欲相撞了。
“不是不自信。”季无虞不敢去看祁言的眼睛,低着头,眼中有几分怅然,“我只是不确定……”
这日日夜夜有关这个问题的思考将季无虞的人生打了一个死结,她试图解开却越缠越紧。
“那就慢慢想。”祁言自己向后退了一步,一挥袖子,在一旁跪坐了下来,语气是一如往常的平静,缓缓地说道,“想到了就去做,不要被眼前纷纷扰扰所桎梏住。”
“季无虞,你和裴泠沅不一样,或者说,你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一样。”
季无虞愣住了。
祁言轻叹了口气,将季无虞掉落下来的鬓发别到耳后,笑着说道:
“所以,你也不要总去想着,寻求道之前的那千万人。孟子也不是一出生便有人指着他鼻子说你要成为圣人的。”
“如果放弃道的另一面是成为千万人,倒不如干脆去站在对立面来改变千万人。”
改变?
季无虞听到祁言讲到这个词,忽然想到一个人。
淮济。
淮济拜温玦为师时,裴泠沅早已入宪台,某种意义上来说,裴泠沅是他的前辈,而这位先辈是以女子的姿态所站立的。
所以他在面对季无虞之时,永远也不会去忽视女性的力量,在谈论裴泠沅之时,也永远持有欣赏的态度。
只要能够带来改变,或许就不算是白活一次。
季无虞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耳边则传来祁言愈发酣畅的笑声,
“何况……圣人也说,朝闻道,夕死可矣②。”
“连死都不怕,更何况是千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