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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绕到他颈后,一手捧上他的脸侧,尽数承受他的暴躁粗鲁。
呼吸和呜咽都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他粗粝的舌在她口中扫过,带来阵阵酥麻。安宁尽力又柔软地回应他,手慢慢遮住他的眼目,她顺从的态度让男人留给她一丝喘息之机,安宁却不肯退开,亲着他的唇瓣嘴角,用柔情似水的一个吻不断安抚。
他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份温情,动作越来越温柔。
安宁慢慢放下手,去亲他的眼睛:“殿下别生气。”
“你还知道自己惹人生气?”季政抚着她尚未平静的心口,声音不似方才生硬。
“难道殿下想看奴婢吃醋拈酸,把所有靠近殿下的人统统拿大棒子打出去?”安宁笑,“殿下万金之尊,是宫里所有人的仰仗,奴婢一个人怎么挡得住?若真这般作为,以后殿下也要厌弃奴婢了。”
说到后面,她话里的落寞掩都掩不住。季政心口阵阵抽痛,他一丝一毫都不想看见她露出这副模样,身如飘萍,无所依仗,仿佛他能给她的宠爱也像镜花水月,终会消散。
“别瞎担心。”季政抱紧她,大掌扶在她背后,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好像一只乖的要命的白兔,“你愿意留便留着。”
用过膳,安宁散了头发坐在镜台前看书,人定时分季政才回到暖阁,脸上略有倦容。
安宁让宫人去烧热水,被他一把抱在腿上。
季政埋在她颈间,深深呼吸,浅淡的体香驱散了一日的案牍疲乏。他察觉到她为自己摘去发冠,轻抱着他的头,用梳子默默梳着头发。
她的手怎么这样软?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朝政大事终于有片刻从脑子里被赶了出去,季政被摸得舒服极了,只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她安静地陪着他,柔婉顺从,桩桩件件皆有回应,把他狠戾烦郁的心浸得软软的。两人同床睡,同桌吃,一同起卧,如同寻常夫妻一般,是他连做梦都没梦见过的辰光。
他告诉自己,算了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她在他身边,腹中是两人的骨肉,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总要依靠他过日子,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颈上一阵温热的触感,安宁敏感地颤抖了一下。轻笑声传入耳中,男人抬起了头,烛光在他眼中跳动,柔和了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竟有几分温柔。
亲了亲她的侧颊,放开她去洗漱过,上了床榻,季政把她揽进怀里,闭目养神。
安宁捧着《文苑英华》一页页读给他听。
良久,听见他呼吸平稳下来,安宁示意宫人熄了灯烛,季政本能似地伸手去抱她,安宁问:“殿下还不睡?”
“明日带你去除夕宴。”
一句话把安宁的瞌睡虫全赶跑了,她撑起身子,问:“您宴请属官的除夕宴吗?”
“嗯。”良久才传来一声回应。
见他已在梦乡边缘,安宁没再说话,躺下也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