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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卫瑜然硬着头皮说:“不如让小桃花过来帮大哥吧。”
话音一落,卫瑜然就看到周枭站起来,压着怒意径直朝自己走来,她后退,没发现身后没了路,脸旁边是周枭精壮的手臂,猛地撑在柱上,吓得她心口一颤。眼前是周枭结实裸/露的胸膛,因怒意而起伏着。“卫瑜然,你羞辱人可以换个方式。”
卫瑜然抬眸望进他猩红的双眼,明显隐忍的表情,哑了哑口,“我只是担心心大哥,没别的意思。”“出去!"周枭深呼吸,不想再看到她。
卫瑜然咬唇,从他面前转身离开,刚绕过屏风,就看到军医赶了过来,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背影,背后密密麻麻的暗纹折磨着周枭。
脚步停了下来。
军医打开医药箱,开始给周枭诊断,“还好,只是受了些内伤,疗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只是这性/药烈性强,暂时无法解开。”
“这女人忒歹毒。“胡天也是担心:“爷,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女人吧。”
“我忍一忍就行,不用找。”
军医又提起:“这性/药不是一般的药,强行忍也不是不行,只是过程会十分痛苦,百倍千倍的痛苦。”胡天忧心起来,“这要不……”
“没事,就当锻炼了。"周枭云淡风轻,哑着嗓音轻蔑说:“区区一个药而已,死不了那就能熬过去。”胡天肃然起敬,这么多年,爷竞然说不碰女色愣是不碰,哪怕这种关头也不碰。
所有人离去之后,卫瑜然也转身准备回竹轩居,只是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怒吼,明显压抑着声量,嗓音沙哑。
卫瑜然当作听不见似的,快步往竹轩居走去,站在廊下,看到茶桌上的茶工具,以及在茶桌前还在捣鼓的小桃花。
她提了提裙裾,上前坐到香几上,拿起工具继续做茶百戏。
小桃花诧异:“二少奶奶你回来了?”
“嗯。"卫瑜然击拂茶汤,形成茶沫,慢慢地在上面作画,这次她画了一枝桃花。
小桃花迟疑问道:“是桃花吗?”
卫瑜然:“嗯,你喝吧。”
小桃花受宠若惊,“谢二少奶奶,奴婢好开心!”她端起茶汤,汩汩喝个精光。
“喝完了,你就下去吧。“卫瑜然想一个人独处。小桃花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卫瑜然重新取来一个干净的碗,注入温水,添上茶粉,调成膏状,继而击拂茶汤,再作画。
只是在作画时,那一声声犹如困兽的隐忍闷哼,沙哑的嘶吼总是在她耳边回荡,扰得她心心神不宁。待她静下心来时,茶沫上画着的不是鸟禽,也不是花草树木,而是一把重刀。
一把曾经带她冲出重围的重刀。
卫瑜然静静看着这碗茶汤,内心越发清醒。寒夜冰凌,营寨里一抹纤细的身影行至书房,站在被打开的门口前,忽然的,天上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勾勒出一幅苍茫哀凉的画卷。
门被一双纤手合上,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离得有点远,周遭几乎都是黑暗,角落里那碗画有飞鹰的茶汤早已经被人喝得精光。
裙裾的月白色在男人眸底穿过,来到跟前。她披着一件披风,垂着眸,淡声道:“大哥,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卫娘可以用手帮你解决。”
就当是报答那日他奋不顾身来救她的恩情。周枭青筋凸起,一身古铜色肌肤沁出细密的汗,听到这话,他无端笑出来。
“你可怜我?"说完,他又自嘲笑了两声,“我周枭居然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来可怜我。”
卫瑜然欲言又止,自知自己说错话了,余光瞥到他背后的暗纹,“很疼吗?”
“不用你管。”
卫瑜然抬眸看了看四周,忽然在那条柱上看到有血迹,意识到什么,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