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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你读书,是因为弟妹么?”宗越顿了少顷,点头,这话的确不假,他读书就是为了让她追悔莫及。
此刻夜色昏茫,而他仍在一门心思地记恨着女郎的欺骗,没有察觉二表兄看他的目光里也有些不善。那份不善隐蔽的很,且几乎一瞬而逝,姜少微唇角忽而浮起一丝极其浅淡的笑,“你也觉得她值得,很好。”“回去吧。”
姜少微没有等宗越离开,撂下三个字就兀自转身回府,全然不像以前总会礼貌地目送他走出一段距离才折返。这反常太过明显,宗越都有些诧异,愣愣看着二表兄身影,好一会儿才想起打马。
却不自觉地总是想着二表兄的话。
什么叫“你也觉得她值得”?为什么加个"也"字?还有谁觉得她值得?
方才“回去吧"三个字,怎么听来有些赶他走的意味,不是送,是赶,恼了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他的那种厌烦。从来没有过的,他以前再叛逆妄为,就算惹得姨母又哭又劝,二表兄也从来没有厌恶过他,都是好言劝导。是错觉吧,他并没有厌恶他,或许只是心情不大好,要忙公务,这才匆匆折返,不是他的缘故。至于那个“也"字,或许是在说姨母,姨母很喜欢罗婉,自然觉得罗婉是值得的。
二表兄只是在传达姨母的意思罢了。
宗越收回神思,望望天色。
将至年关,天气又冷,这个时辰街上已没多少行人了,罗氏应该已经回府了,跟着她的人也该去向他复命了。她今日最好没再说他的坏话,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否则,他很难保证,能忍住不惩罚她。
罗婉去过绣坊之后的行踪一丝不落地告到了宗越这里。她会柳氏,见讼师,问了什么话,跟踪她的近随原封不动地学给了他。
她知道了他要休妻,第一个念头不是赶回来问他为何休妻,而是去找讼师问聘财是否需要退还?都这个时候了,她眼里还是只有钱!
宗越唇线紧抿。
“郎主,少夫人从府里拿钱平如意布庄账目的事,可需告诉侯夫人?”
近随心想,世子既动了休妻的心思,想必夫妇二人已经水火不容,没甚情分可言,只消把少夫人从府里拿钱还声称出自娘家人的事告与侯夫人知,不消世子动手,侯夫人自然就会出手料理少夫人。
宗越眉心一拧,“谁教你这龌龊心思?”
“奴仆知错!"那近随忙跪下请罪。
“她的事,只可报与我知,敢泄给旁人一个字,我拿你喂狗。”
近随连连叩首应是,宗越一挥手屏退人,起身往昆玉院去。
她是他的人,要惩罚也该是他来惩罚,轮不到夏氏掺合。
她如今做的事,桩桩件件,他都会清清楚楚记着,日后,一并清算。
宗越翻动书架的痕迹虽然掩藏地很好,罗婉还是察觉了,那个夹在书里的书签是她用了许多年的,珍而重之,从不会乱放,更不会丢弃,她清楚记得夹在了哪一页,也记得那一页上自己批注了什么。
但那书签不见了,到处都找不着,她问留侍房中的女婢,是否见过她的书签?
女婢却生怕她追问似的,直接说,没有人动过书架。她今日把雪香和拂云都带了出去,剩下的婢子是原来伺候宗越的,他们在遮掩什么,并不难猜。宗越一定翻了她的书架。那些折页的话本,她批注的诗,还有那幅画,他一定是看见了,且,一定有了什么想法。
或许,他要休妻,不只是因为曹姬?
“姑娘,世子朝咱这儿来了。"雪香奉罗婉命在院门候着,远远看见宗越过来,忙小跑着前来报信。“嗯,话本给我。”
罗婉屈膝倚坐榻上,膝上摊开放着她常看的话本,敞开的那页正是最惹人眼泪的地方,不过一霎那的功夫,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