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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用清洁的法术。
“你不要和我沾上关系,”周渡视线模糊着,擦干净的手指抓着穆轻衣,低声,“轻衣,你很重要,而我.......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穆轻衣把头埋下去,说:“我讨厌你。”
周渡微笑,穆轻衣站起来重复了一句“我讨厌你”,就走了。
有的时候她就是想把自暴自弃的自己扔掉,最好扔在那种会发霉长草的角落里,等她哪天收拾好心情再回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可是她最后还是不忍心,重新现身回来把他的剑拿走了。
“没有沧海,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周渡只当不知道本体心疼他用灵气的痛苦,静静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然后他的剑气凝实,化作假的沧海。
他们才知道穆轻衣没有骗他。
她真的把他的剑带走了,但是也把他的生机带走了,之后周渡便艰难起身,自己一步步走到仙门之前。
他抬头看着山门阶梯上的穆轻衣,看着她披上了大氅,端着暖炉,垂眸看下来的一瞬间,心里还在想:这才是你该过的生活,这才是你,穆轻衣。
你不该回头。
幻象重现完了,他们并没有得到蚀心蛊的更多线索,却确认了穆轻衣果然是早知道师兄中蛊和并非有意修炼红莲功法一事的,她甚至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受益者!
但是穆轻衣太过狡猾,师兄的言行,还算是能导向为宗门着想的成分,可是为宗门着想就该死吗?
万起更是神情恍惚,难以接受:“她说还有二十多天,蚀心蛊四十九日才发作,可是师兄在中蛊后不久便死了!”
寒烬没有想到他们的法器这么智能,沉默了一路,也没有试图发表任何言论,实际其实他已经和本体在同步头脑风暴思考怎么洗白了。
这时他忽然看到裘刀的眼神,裘刀的猜想得到验证,可他只是看向寒烬的方向,他轻声:“师兄已经死了,穆轻衣却拿走了他的沧海,你觉得她的修为进益可能是因为师兄临走前把修为给了她吗?”
“不可能,”寒烬本能否认,在看到其他人视线过来,沉默片刻,“邪修修为肆意暴动,师兄怎么可能用这修为害师妹?”
而且不同马甲间修为不可互通,不然本体也不会变成筑基期的脆皮了。
裘刀转开视线,一群人在山林里沉默良久,裘刀才说:“蚀心蛊是当世剧毒蛊,要想知道师兄的死因,必须查出当时给师兄下蛊的人。”
寒烬手指微动,这也是他和本体想知道的,然而裘刀却再一次把话题导向了他身上:“你的移形换影和这蛛石一起作用可重现当日轨迹,便请你叫穆轻衣出来,查一查她往日的行踪。”
这怎么可能?穆轻衣捏拳,他们是不是疯了?!
前一日才和本体和衣而卧的寒烬沉默着,并没有伸手接蛊。
裘刀:“寒师兄是不想知道可让穆轻衣修为进益之法了吗?”
寒烬看向他:“你们已看过周渡师兄死前的行踪了,该知道周渡师兄之死,和轻衣无关,即便我想要知道,也不会以冒犯她的手段去做。裘道友,这便是你们追查真相的手段吗?”
他轻声:“未免太违背周渡师兄遗志了。”
周渡师兄遗志,听到他还敢提起,其他人都胸膛起伏,悲愤难以遏制,最后却还是万起反身掀翻了周遭的沙石,声音却哑了:“裘刀,他说得没错。”
万起闭眼,哪怕眼前是师兄被穆轻衣手刃那一幕,他也没有办法,他实在不能再这样做,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师兄死前还希望她好好活着的人,即使她有再大的嫌疑,也是师兄愿意的!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没有穆轻衣,师兄便白死了,这让他怎么可能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