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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方物的娇艳,即便是泪水涟涟,也依旧美得出众,美得惹人生怜。
胸前樱桃红如血,随着呼吸仿佛一把勾魂镰子,能将所有男人的命都勾去。
周枭二十多年来气血方刚,从不近美色,于他而言美色就如精神之敌人,只须臾便能将人所有的毅力和坚持全部瓦解,耽于女色的男人,注定难成大事!
然而这一刻……他像被人勾去了神魂那般,有片刻的失神。
在失神中,他看见卫瑜然厌弃般搓去手腕上的痕迹,还有膝盖上流淌凝固了的玉露,她通通都想试图抹去、消灭。
没来由的,一股恼意不知从何升起,周枭大步朝她走去,单膝蹲下,一把将人手腕扣住。
卫瑜然冷不丁被人提起手腕,男人粗狂魁梧的身影堪比铁锋野岭般笼罩下来,带着奔涧鸣雷的气势,眼神凌厉,似要把她刀剜。
突然的逼近和粗鲁的扣腕,吓得卫瑜然怔住。
卫瑜然从小生活在市井里,见的也是寻常百姓,平生见过最大的官便是县令,哪里遇到过周枭这种在战场上踏过尸山血水的锐利将军。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对方的视线落到她胸口上,卫瑜然才后知后觉赶紧抬起另一只手臂挡在胸前,双膝紧拢,害怕得发抖。
周枭见状,胸中恼意更甚,却又没有发泄的地方,只得狠狠放了她,低声骂了句“荡/妇”。
卫瑜然听到这个词感到无比难受,明明不是她的错,这个名声却扣到了她头上,还是来自夫君兄长。
可任她再如何委屈,也只能咬牙含泪将这个亏吞下去,事已至此,她只能当从未发生过。
卫瑜然从地上挣扎起来,捡起衣衫穿上,打开门,捂着胸口赤着足头也不回往凝香阁跑去。
门口站着的带刀侍卫看到此状,皆愣住,他们没看错的话,这、这是二少奶奶?
衣衫不整从周统制的屋里跑出来?
侍卫心下一惊,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一眼周统制时,里面传来一声呵斥。
“李勇进来!”
叫李勇的侍卫当即应声进屋,“周统制有何吩咐?”
周枭负着左手扫了眼这人,沉声质问:“你们中途有人离开了?”
李勇顿了顿,将午时帮二少奶奶的亲娘追回荷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话落,屋里安静得过分,李勇战战兢兢,心头绷紧一根弦,擅自离岗,放在哪里都是违纪,而周统制在军营里一向军纪严明,他几乎可以预料到处分的结果了。
周枭听完后,眉心一蹙,越发认定是弟媳故意献媚,真是好一招调虎离山,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深沉。
一女侍二夫,也就这种女人想的出来。
周枭为弟弟感到不值,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心里唾弃不已。
“下去吧。”
李勇诧异周统制竟然没有罚他,“是。”正要离去,不料周统制又叫住他,“等等,今日你们听到的看到的,休得非议。”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他们忘了今日的事情,禁止妄加非议。
李勇应声前想起方才那个从周统制屋里跑出来的衣衫不整的人影,难道二少奶奶和周统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