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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走去。
每过一层,安德森都能听见楼道里的各种声音:谩骂、争吵、嘤咛、喘/息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各种气味糅杂其中,不时还能从昏暗的钨丝灯下看到楼道墙壁上的各种污痕。
安德森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在他当年还在做警员的时候他倒是跟过这样几个地方,但随着罗耶达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像这样的大概也已经绝迹了。
这个破旧楼房在下面看的时候就像个密集的蜂巢,但真走了进来,安德森发现,还不如下面看的时候。
等他走到第四层时,身后的女人终于喊住了他。
他偏过一侧,让她过来带路。
四层走廊里的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警察都有些慌张惊惧,不过也有早已预料的——有几个趴在护栏上对着他和多琳下流的笑。
安德森低头去看那个女人的脸,没有丝毫的羞怯与慌乱,仍是一副安静青涩的模样。
“喂,多琳,你现在是和沃克掰了吗?”其中一个趴在栏杆上的大胡子男人对着多琳笑得满脸猥琐:“那也应该试试我吧,起码也是我先排着队吧,哈哈——”
还没笑完的声音被突兀地咽下,戴维德看着那个警察不经意扶腰时身上的器械,闭嘴回了房间。
与他站在一侧的那几个人都看到了Tk50冰冷的枪托,瞬时都低下了头噤声离开了这里。
安达拉州的警察腰上别的一般都是警棍,但那个人不一样,他的腰上是枪。
而Tk50也不是一般的警察该被配有的。
这里最刺头的几个没了,剩下在走廊上的也都不约而同回到了房间。
多琳对这一切仿佛视若无睹,只是照旧领着安德森去她的房间。
安德森按着她的脚步走到了房门口。
他看了一眼,是这里的第四间。
房间很小,门檐也挺矮,安德森进门的时候低头弯了二十五度。
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在安德森进来后瞬时变得更加逼仄。
多琳移出餐桌的凳子将它放到客人面前,然后抱歉道:“我这只有乔伊斯夫人送我的多味速溶咖啡可以吗?”
安德森点头,多琳就进厨房去烧水了——当然如果那能称得上是厨房的话。
安德森瞥了眼她抽出速溶咖啡袋时的盒子,多味咖啡,他从来没听说过,倒是知道个多维咖啡。
多琳还在里面烧水,安德森毫无负担地打量着这间属于独居女人的屋子。
准确的来说,他现在看的,应该是独居女人的卧室。
安德森粗略估了一眼,整间房大概不足二十平,地方太小,功能区分割的也不明显,除了进门时最先看到餐桌和被扇木门隔开的厨房,之后剩下的就只是屋子主人的那张床了。
床约一米五,素白的床单被套覆在上面,床旁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插了几株野花——
应该是野花,他在这里的许多山坡上看到过,只不过叫不出名字。
在那花瓶旁边还放着一本黑皮的记事本,安德森看了眼厨房,半掩的木门能看到女人还在等待,而水壶尚未发出蜂鸣,安德森站起身,他走到那里,将它打了开来。
*
多琳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温婉的笑,似是对久候的客人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又无助地对着端坐在凳子上的男人道歉:“久等了,不知道适不适合您的口味。”
安德森接过,冷淡的脸上不置一词,但开口却是极有礼的:“谢谢,辛苦了。”
越靠近,他就越能感受到女人衣着的简扑。
在这冬季的寒意尚未离开的安达拉州,阴冷和潮湿仍是这里的代名词,女人身上的衣物不足以御寒也就罢了,但连身上的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