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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宜的头发经常做护理,也没漂染过,因此很黑亮柔顺。即使偶尔烫头发弄发型,过后她也有特意做修复保养,不会轻易打结,谢津南几乎没两分钟就给她梳顺了。比起上次给她吹头发的时候,谢津南发现她头发长了不少,已经及腰了。
温景宜也发现了,把头发全部抓到一边,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我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谢津南:“还好。’
温景宜微微笑了笑,又道:“等找个时间,可以修修头发”好。
他的语气,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温景宜不由抬眸看他。
他却笑了下:“快睡吧,明早你哥哥手术。’虽然只能算是个小手术,但按照温景宜的性子也会当作大病来看待,第二天肯定是要早早过去,就怕温邵玉反悔又跑去国外。
但温景宜刚才睡了会儿,又洗了个澡,现在已经不困了。两人躺到床上,温景宜像往常一样被他抱进怀里,靠着他胸膛,听他稳健的心跳,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抬起头。谢津南已经很累,工作上的外出应酬,还没追着温景宜一星期内跑的版图累。工作至多是身体上的劳累,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追着温景宜跑,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心情上的劳累要大过于身体,偏偏他又甘之如饴。本来差不多就要睡过去,隐约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他半眯起眼睛:“怎么了?’
温景宜指尖蜷了蜷,昏暗寂静的环境下响起她很小的声音,待着小心翼翼:“你不和我闹矛盾了?”谢津南微怔,原本犯困的精神都清醒了几分,反问:“我们什么时候闹矛盾了?”
温景宜思考了好久:“....没有吗?’
“没有。”他很笃定。
“那你都...
“我什么?‘
他都好几天没碰她了。
温景宜下意识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吐露了出来,还好反应及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不然她得当场羞臊死,这话问出来就好比向他求欢,表达自己的欲求不满。不能问。
还好没说出来,温景宜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谢津南并不打算放过她,把缩进他怀里的脑袋提溜了出来,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长:“谢太太,话说一半很不礼貌。温景宜脸热了热,好在灯光比较暗看不出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自若:“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前几天你不太开心。"他淡定地拆穿她:“谢太太想问的似乎不是这个。“就是这个。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开始举例:“平常我们之间不会那么没有话说,即使我不知道说什么,你也有话题,还会时不时给我做饭。而且,有什么事都会提前报备,不会.....说着说着,温景宜眼神闪烁,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法再往下说了。
以前不知道,现在这么仔细想了想,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待自己的态度,根本就没有一开始所约定好的那样"相敬如宾”。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范畴。
就像那天在缙市,他差点说出口的话,都不符合他们新婚夜的约定。
谢津南低低地笑了:“几天没给你做饭,让我们谢太太馋温景宜小脸一烫:“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里有厨房,我去做?’
看他一副真打算起身去厨房的模样,温景宜急忙把人拽住:“我现在不饿。
虽然这个提议很诱人,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再想吃也不合适。
她哪有那么无理取闹,让谢津南大晚上给她做饭。"其实..
"我真睡觉了。
温景宜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脑袋顺势埋进他胸膛,作出睡觉的姿态。
谢津南唇角扬起很浅的弧度,重新把人抱进怀里,没再出声。毕竟还是很累,即使这么聊了会儿,睡意很快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