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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南新县长大的,曾经也有一个宠爱我的父母,十里八乡谁没听过姚家豆腐。”
姚家豆腐?
“对,那豆腐方子从来都不是吴家的,不过是一群小偷,以为时间久了,东西都是自己的,我爹和吴大柱是朋友,我爹去服徭役的路上死了之后,吴大柱假惺惺的过来说我们孤儿寡女不容易,经常送东西照顾我们。”
“这照顾可太妥帖了。”姚瓶脸上没有其他情绪,像是个旁观的第三者在说其他人的故事:“我娘生的好颜色,那吴大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点小酒直接推门而入把我娘给强上了。”
“第二天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说错了,但之后的行事却越来越大胆,把我们家方子抢走了,邻里还说他重义气,是个好兄弟。”
“后面的一堆破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我娘离开了南新县,那段时间外面也不太平,我娘死了之后,我就被人伢子给卖去当丫鬟了,后来主家落魄送我们走,我娘死之前的愿望就是拿回自家的方子,有什么错吗?”
许行知听完后有些沉默,反问了一句:“你只是想要回豆腐方子,没想过找其他人报仇?”
姚瓶摇摇头:“当初第一次碰见吴宝根的时候确实是意外的,后面才有一点点蓄意,他对我一直都挺好的,我甚至有的时候会想,留在吴家也挺好的,现在这世道,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出路,还不是继续被卖。”
“你和你娘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南新县?”
“当然是受不了吴大柱一直骚扰我们的生活,加上两年前闹荒灾,他都顾不上自家家,怎么可能管我们,我娘就带着我离开了。”
许行知静静的看着她,虽然可能是有这个客观原因存在,但这不是根本理由:“近些年的日子本就不太平,周围的山头还有土匪,能让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寡妇背井离乡,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
“哪有什么其他事啊,就是觉得不想忍受现在这种生活才带着我离开的。”
见她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许行知接连抛出几个问题:“你娘和吴大柱的事被其他人抓到了把柄?”
“吴大柱不仅对你娘做畜生事,还想对你意图不轨?”
“你娘怀孕了?”
急促短暂却冲击人心神的几个问题,一下让姚瓶没控制好表情,许行知意会:“你娘怀孕了,她想生下来,但一个寡妇在本乡怀孕,要是被周围的人知道,那日子可就不仅仅只是难过了。”
“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明察秋毫啊。”姚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您这么能掐会算,怎么不把凶手给直接点出来呢,让大家夸您一句许大仙人。”
“既然您已经猜到这了,回头再派人去调查也一样能知道,对,我娘当初就是因为意外怀孕,蠢货一个,竟然会因为想要儿子,那种脏贱人玩意的种都愿意留下,被浸猪笼都是活该。”
许行知沉默的等她输出完才问:“那她和那个孩子?”
“死了。”姚瓶轻描淡写:“是她心心念念的儿子,但本来孕妇生孩子就需要营养,我们离开南新县后,日子一直就不太好过,最后一尸两命,死的干净。”
“刘花说,看到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去野外夜会奸夫?”许行知问出刘花攀咬出来的最后一个线索。
“哪有什么奸夫,不过是我们夫妻之间玩的一些情/趣罢了。”姚瓶摊了摊手:“大人还没有娶妻,不知道生活的小乐子也是正常的。”
“刘花说,看那个人的身影并不是吴宝根。”
“大晚上的,她看不真切罢了,心中觉得我干了坏事,记忆就会一点点的放大自觉不对的地方。”姚瓶面色不变:“再说了,婆婆后面也去问了宝根,要是真有其他奸夫,一个男人真的能忍受自己戴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