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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验,而不是他们这群半吊子啊。
“一般典吏这个位置,都是父终儿继,也是一门家传的学问,但县衙的前典吏是因意外,出远门的时候遭遇了泥石流,不幸身亡,他唯一的儿子目前才两岁。”
陈县丞耐心解释:“杨县令想要找人填上这个空缺,没想到好几个来的,全部都是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的水货,后面嫌烦了,南新县也没几件涉及命案的大案子,平时佟有凑合着也能顶上,这个位置就这么闲置下来了。”
许行知侧身问道:“这么大一个县城,真的找不到一个会验尸的人?”
“那倒也不是。”陈县丞回想道:“我知道南厢那边有一个经验老道的老仵作,当初得罪了林家,被挑断了手筋,就再也干不了这行了。”
“虽然没再碰过尸体,但活了那么大岁数,眼力应该是还在的。”
“我相信你的眼光。”许行知当机立断:“让人去请这位老先生过来。”
“要是那位老先生不愿意过来呢?”佟有小心翼翼道:“当初那位老先生不愿意同流合污,拒绝林家的巨额银子,坚持要在公堂上说出真相,还那个被糟蹋的女子的清白了。”
“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老先生还被林家威胁着挑了手筋,从此再也没出过山。”
许行知听见这一桩陈年旧事,对那位老先生的好奇心更重了:“那我换身衣服,我亲自去见见这位先生。”
老先生姓木,住的地方不算远,却是实实在在的偏,到处和人打听,最后才在七拐八弯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周围一大片空地,种满了撑天的竹林,木先生的小屋子是在竹林中开辟出来的,屋檐上的木板还一块长一块短,高处的竹叶上的水珠一点点滴落下来,个高眼尖的,都能瞧见木板边缘的大洞。
一群人走近,发现门是半开着,隔着缝隙可以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伏案在摆弄着什么东西,约莫是听见了动静,案桌上的人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刻薄的微笑:“我就说昨天那只猫怎么叫的那么凄厉,原来是预料到了有不速之客上门啊。”
被称作不速之客的许行知面不改色的凑上前去:“老先生,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家都知道您的能力,县衙那边案子一停我就来您这了,就指望着您去掌掌眼。”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知县?”木先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不屑冷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但现在这案子迫在眉睫,一刻都不能等,就得您这种能人瞧,要是我们这种马虎的,那么拙劣的验尸手段,直接把尸体给破坏了,那受影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木深还是挺受用的,自己的手残废那么多年,又十分骄傲的放出话,说再也不给人验尸,虽然不后悔,但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这次新县令亲自上门,又说了那么多好话,自己‘被迫’的去县衙,那也不算自打脸了。
心里想矜持一会,等旁边的人再多说两句好话,就松口勉为其难的答应,只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原是衙役见抒情讲理都没用,见许行知点头,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木先生,对不起了。”便一人拽着一条胳膊肘拉着他往外跑。
直到上了牛车,整个人还没缓过来,贼船已经上了,跑不了也不想跑。
“我呸,你看这两人这是衙役吗,简直就是流氓,我都说了我不会,拽着我就走。”矮瘦的木先生咬牙切齿:“一群强盗!”
许行知凑过去,用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好哥两的模样:“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们。”
“你才是心眼最多的那个主谋,没你他们敢这么做吗!”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