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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多少年啦,来县衙做仵作不做。”许行知想都没想,边笑着凑上去问木先生,现在还只是一个案子,如果以后案子多了起来,县衙在这一方面太过薄弱,没点人才在怎么行。
“薪酬和福利待遇和县衙里的衙役一样,木先生,我们是真的需要你。”
看着他低下头,年轻的面容上格外真挚的眼神,一句需要,让原本还想要摆摆谱的木深一下软下来了,但还是非常冷静的开口:“你们知道我这手是怎么伤的吧。”
“我与林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县太爷想要和林家互不干扰,友好合作,留我一个残废,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主意。”
许行知双目含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在这里做官,会允许其他人越在我头上,在南新县鱼肉百姓。”
木先生深深的看了许行知一眼,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县太爷年纪轻轻却有鸿鹄之志,大人不嫌弃在下是个残废,木深自竭尽全力,为大人效力。 ”
也会在身后看着,现在还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底会实现他的野望,还是最终被现实给彻彻底底打败。
忙活了一通,夕阳都已经慢慢的在天空中游荡,许行知随便的扒拉了几口饭,心里思索着到底应该从什么角度去问起。
姚瓶应该是最为棘手的人物,所以许行知和陈玉芝打算从吴大柱问起,再到刘花和姚瓶。
周围的邻里对吴大柱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说他老黄牛一样,肯干又顾家,衙役问的细,许行知也才知道,看着老实的吴大柱,其实平时会有喝酒的坏习惯,而一喝醉,就喜欢在家里打人。
一旦他在外面喝酒,那天晚上家中绝对会产生激烈的争吵和各种厮打的声音,虽然刘花极力遮掩,但手臂上的伤痕和脸上的淤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吴大柱的态度一直很坚决甚至诚恳:“县太爷,我知道您明察秋毫,但这是我的家事,叫刘花那婆娘不要再发疯了。”
许行知反问道:“你这么反对刘花来县衙,是知道吴宝根不是真的被烧死的,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吴大柱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甚至看着显得有些滑稽:“大人,这空口无凭的,就算是您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人,宝根可是我们吴家唯一的苗苗,什么原因能让我给自己断子绝孙啊。”
“你说我们家宝根不是被烧死的,那凶手是谁,你总得给我找出来,是姚瓶吗,还是刘花那个婆娘贼喊捉贼。”
“宝根是我从小疼到大的,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肯定是姚瓶干的,大人你把那个女人给抓住打入大牢,让她给我们家宝根陪葬。”
他嘴里来来回回倒腾着说着这几句话,整个人像是被自己的思绪魇住了,许行知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能带着陈玉芝先离开。
两人见到刘花的时候,屋子里的窗死死紧闭,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安静的坐在床上,直到光线从门口撒入,里面的人才眯着眼睛抬起头。
“大人。”
许行知把窗户微微打开,等她有些适应了才开口:“我们现在是来问你一些话的,你要是想要找到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就仔仔细细的把一切全都说出来。”
刘花却一下抓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是确定宝根是被其他人杀死,而不是被烧死的吗?”
“是。”许行知肯定了她:“但我们只能初步确定吴宝根是他杀,真正要找到谁是凶手,还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什么啊,凶手肯定就是姚瓶那个贱女人,你们把她抓起来,这案子不就破了。”刘花一脸不能理解,当即大声嚷嚷起来。
“你说姚瓶是凶手,那她为什么要杀吴宝根,人早上去买菜了,又是怎么杀的他。”
“反正肯定是她杀的。”刘花一时语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