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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他连累,险些无法赶上逐鹿大会的比试。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沉思往事如浮云散。
谢耘一语不发,脸色阴沉将程克青打横小心地抱起来朝谷里走去。
“你不会要让她进谷吧?她要是另有所图,你怎么交待?”无澈忍不住提醒道,引得谢耘寒森森剜了一眼,他当下心领神会三缄其口,看来,哪怕这程克青是个孤魂野鬼,他今夜也是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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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弥漫着淡淡清苦的药草味,偶尔鼻尖晃过零星的檀香。
程克青闭着眼睛,只觉得浑身轻盈彷佛置于云端,轻飘飘荡悠悠,许久未曾如此舒舒服服地睡个踏实觉了。
她不由得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探出的两只手臂触到床栏,她趁手一摸,三剑山庄的床可是竹篾质地,怎么会有如此圆润的雕花木栏?
方才若有若无的檀木香逐渐浓郁,两只手臂被一双冰凉的手提起塞进被子里,那双手又将被角掖好便不再有动静,许久,她才听得对方轻手轻脚关门离去。
程克青这才敢睁眼,好一会反应过来,依稀记得自己挂在鱼渊谷外的槐树上睡了过去,怎么一睁眼躺在这了?
整个房间透出一股空灵优雅之气,简洁的漆雕梨花木床居于一隅,房间中摆放着一张乌木书桌,几只毛笔整整齐齐搁在笔架上,不着一丝尘埃,墙上挂着一副大字,遒劲有力写着: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莫不是自己误打误撞,闯进了鱼渊谷?
程克青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昏睡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现下何时,是何状况,但既然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床头上还放着半盏汤药,这鱼渊谷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么!
程克青索性翻个身接着睡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直到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叫唤个不停,她忍无可忍从床上爬起,偷摸出来觅食。
天大地大,吃饭为大。
宅院内树木葱葱郁郁,晚风拂叶沙沙作响,程克青东躲西藏四处闲逛,行至一假山后,看见三四个婢女从一房门端着食盒出来,便跟了上去,待得婢女们走远了,她才轻手轻脚地钻进去,摸索半天从蒸笼里找到两个凉透了的馒头。
吃吧吃吧,总比牢里的饭好些吧?她哄着自己拿起馒头生啃了起来,顺便再翻找些别的瓜果,她正吃得投入忽觉身后一道残影掠过。
程克青眼疾手快朝残影藏身之处掷出一根竹筷,筷子当当落地,堂内寂静无声,彷佛适才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厨房仅留了一盏油灯,黑黢黢的没见着什么人影,她嘴里没停嚼着,心生疑惑,莫不是看错了?
灯火摇曳,残影晃动。
这次她看得清楚,一身着青衣之人,形若鬼魅悄无声息飘过去。
整一块馒头被囫囵吞下,卡在喉管。她连忙凝神调理内息运气,试图将其运下。
子不语怪力乱神,无事无事。
好死不死,那残影应声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程克青目瞪口呆,我的妈呀,冤有头债有主,莫不是被什么吊死鬼缠上了来找我借命?
那鬼伸手啪啪两下点住程克青的天突和内关穴,又一掌拍在程克青肩胛骨上。
馒头乖乖坠入胃中,她深吸一口气才将将缓过来,随即抄起一旁的水瓢舀水猛灌。
程克青顺了口气,借着灯火勉力看清,男子身着碧青色长衫,面色冷峻一双浅色眼眸如碧波寒潭,眼角坠着颗小痣。
这不是她去逐鹿大会时碰上的那要死不活的病秧子么?
“是你?”程克青顾不上胸口噎得慌,梗着脖子奇道,“你怎么也来了?”
谢耘面色如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