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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写满了分离。
程克青心头猛然一紧,生怕谢耘将自己的双手掰开了,把休书强行塞进去。她立即攥紧双手背在身后,边退边摇摇头,“我不要。”
谢耘见状,冷笑一声,“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说着将手里的纸张随意扔了出去。
纸张摇曳挥挥洒洒飘了一会,才落在地上轻轻展开。
程克青定睛一看,字字句句笔锋透纸,一笔一划走势坎坷,并非一气呵成,可见书写之人写下这些文字时,情绪起伏非常之大。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只能看清几句:
“夫谢耘,书于妻程克青。忆初结缡之时,两情相悦,情比金坚,誓言旦旦,……奈何白云苍狗,情随事迁,今……此情无可挽回,故立此书,以绝此姻缘。”
落款是谢耘的红色印鉴,盖章之人极为用力,几乎要将纸张压透。
谢耘淡淡道:“恭喜你,程克青,你自由了。”说罢他抖起披风,转身离去,行云流水般顺畅。
“谢耘!”程克青如梦初醒,追上前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声嘶力竭道:“你不能走!”
程克青有种错觉,如果此刻不迅速抓住他,那谢耘就像没入深海的一尾鱼,当即便会消失地无影无踪。
“啪”一声,谢耘拍开她的手,扯回被揪住的衣角,只侧过头看了一眼,冷漠道:“滚开!”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去。
程克青只觉得心口一紧,倏尔喷洒出一口热血,溅射在寺院的青石地砖上,倒映出一张行为可怖的面目,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朦朦胧胧之间脖颈之处有两根冰凉的手指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