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回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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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塌,而早在头顶燃着火的布面砸下来之前,萧子衿杀了最后一个匈奴人,转头扶住越琼就往帐外一扑——
下一刻,这座关了萧子衿整整七日的营帐就在她二人身后彻底坍塌,热浪灼烧着她们的后背,逼着她们就势一滚才躲开。
待他们再回首之时,匈奴大将军还未凉透的尸体睁着眼,与他的下属们淹没火海中,无论他们死前是否瞑目,在这场大火熄灭后他们都只会是具焦尸。
“……他放那把火,应是想把您和属下一起解决掉,谁能想到最后死在火里的竟是他自己。”越琼轻声说道。
“狂妄之人,咎由自取罢了。”
萧子衿语气平静,将兵刃撑在地上站起来,转身欲去扶越琼起来,谁知就在此时一队匈奴士兵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发现了她们俩,立刻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他们。
“走!”
萧子衿抓起越琼的手把她拉起来,然而四处望下竟无一处可藏身之地,却只听身后传来“绷!”的一声,羽箭离弦而出,萧子衿立马把越琼往身后一拦,提刀一扫将羽箭尽数打落,耳尖一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头与越琼对上一眼就提着刀疾冲上前,越琼紧随其后握紧了手中簪刀,其势令为首的士兵见状大惊,正欲再拉弓之时,一杆长兵横空出世,贯穿了那士兵的胸膛,将其尸身定在了原地。
夜歌从马上纵身一跃,半空中抽刀出鞘断了那弓弦,挥刃狠劈连斩数人,其身后有人后撤几步避开了他的攻击,一手抽出腰间兵刃就要偷袭,不料却忘了还有敌方还有二人。
萧子衿飞身拦于那弓兵面前,提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俯身捡起弓箭扔给越琼,对方接过后搭弓上弦,三箭离弦之际正是夜歌所带援兵到来之时。
平侯府家将萧渊紧随其后策马而来,手中还牵着一匹战马,它通身乌黑如墨,唯有额头中开始有一片雪白,一直延伸到头顶的鬃毛下。
这马的脾气十分暴躁,萧渊方下了马欲牵它过来寻萧子衿,险些被它踢了一脚,连哄又带骗才把它牵过来交给萧子衿。
“少主公。”萧渊急急地向萧子衿行了一礼,便将手中缰绳递给萧子衿,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已经放了一队人马走了,萧泠带着人追了过去,确保他们能有一部分人活着回古格塔的大营。”
萧子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从越琼的手中接过那把簪刀,将其收归于发顶的簪鞘,身后起火倒塌的营帐已有人在想法子灭火,准备把古玛的尸身挖出来。
她冷眼看着这一切,抬手轻抚了抚那匹马的额头,对身旁的夜歌与越琼说道:“阿琼你先和萧渊回去找医士疗伤,夜歌留下跟着我清扫战场。”
夜歌三人齐齐作揖道了声是,萧渊先行跨上了马,俯下身和萧子衿一起小心翼翼地将越琼拉上来。
“等等。”待萧渊欲转身离开之际,又听萧子衿说道,“着人去信给萧泠,让他告诉古格塔那个老畜生。”
“他当年在此地杀我亲长,今日我等便杀他嫡长子,以他头颅挂阵前,身躯焚火算作贡品献我亲长。”
萧子衿向着北边的方向侧眸,火光映在她的眼底却只激起一阵森寒的涟漪,像极了悬月之下盯着猎物伺机而动的狼王。
“然古玛一人之死,自难平我亲长遗恨,难消我汉军将士怒火,他日汉军铁蹄定要将那匈奴王庭踏破,他和古赫那小畜生的人头,都要挂在我军的阵前枪头!”
萧子衿手中所牵战马似被她周身煞气所惊动,昂头愤怒地高声嘶鸣,其声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震住了潜藏在北地的豺狼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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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祥十四年十月,匈奴再度犯边,平侯萧晋衡与其子萧凭雁受命出征,却于北地郡遭匈奴大将古格塔伏击,萧晋衡父子二人领亲信奋力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