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一回《五娘生辰惊现血书,君侯……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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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圣上所赐的玉佩,行走间两枚玉佩时不时地就会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响,以示二人对这份婚约的重视。
叶翰伯朗声大笑道:“二位郎才女貌,又皆是我朝新贵,可谓是天作之合啊!不知二位大婚之时,叶某可有幸讨到一杯喜酒来喝?”
萧子衿笑道:“当然。”
你的坟头草大概有幸。
裴青也笑:“到时还望将军赏脸肯来才是。”
定给你供一盅上好的酒。
白面黑心的狗男女虚伪地相视一笑,再次向叶翰伯施了一礼。
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尚早,众人自然也不想这么快坐在屋子里闷着,叶翰伯还有客要迎,也不会跟着他们太久,故而在进了屋檐底下后,裴吟和萧子檩便和萧子衿二人分开去了别处。
对于多数世家官员来说,今日这个宴会并不是什么很有必要来的场合,发了请帖后应邀的也只会让家中主母或者长子带几个孩子来看看,主君一般不会来。
但今日也不知叶府是走了什么运气,雒阳最负盛名的十大世家一来就来了四个,使得本来兴致缺缺的公子贵女们立时兴致高涨,萧子衿与裴青二人的到来更是叫长廊间人来人往了起来。
众人不是上前恭贺一声良缘天成的,就是上前来跟裴长公子浅谈诗赋的,侯女那却是没几人敢上前跟她洽谈,来跟她作揖行礼的人里点头之交者居多,敢洽谈两句诗赋典籍或武学造诣者寥寥,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闻她凶名望而却步者。
“看来比起跟我多说几句话,多聊几句诗,他们似乎更乐意自己围在一起聊我今日穿着是否得体,或者言行跟寻常女娘有何不同。”
好容易躲了一阵人后,萧裴二人并肩行于一廊下,回想起方才的场面,萧子衿轻笑着摇了摇头,其中意味并非是在叹自己是个异类,更多的是叹世人皆被那礼法规训而不容新类之态。
裴青温声劝慰道:“礼教规训如此,也怨不得他们如何想。”
“侯女也不必为此烦忧,璞玉向来难得,而能得玉者,唯有知音。”
萧子衿闻言轻笑,二人相挽着的手仍未松开,秉承着谁先松开谁尴尬的原则,他们极有默契的选择暂时忽略掉了相握的手,裴青甚至将手肘以一个放松的姿态略放低了一些,好叫侯女不会那么累。
萧子衿偏头看向裴青,笑问道:“长公子有何见解?”
裴青笑了笑道:“青以为,世人之所以会困在过去的腐朽牢笼里苦苦挣扎而不得解脱,正是因为他们在遭受苦难之时,最渴望的永远不是谁能给他们递一根求生的绳子,而是在他人施以援手时,将那个人也一把拉下水跟他们一起承受苦难,只要没人得到拯救,也没有人得到清醒,那么活在这世间就不算受苦。”
“人皆如此,不分男女,所以在像侯女和季陵公子这样的人出现后,他们便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这个牢笼里的救世主,而你们,便是大逆不道的祸乱者。”
“清醒者被溺死在污水里,反抗者被打断所有的骨头,所有背叛了他们思想的人都跪在地上向他们认罪求饶,是他们最喜欢的戏码。”
叶府的热闹似乎只存在于前院,以至于他们越往后走就越安静,繁华的庭院在萧瑟的寒风飞雪中显得格外孤寂。
裴长公子含着笑意的一番话说完了之后,萧侯也并未立即接话,直到他们走到了后园一棵掉尽了花叶果实的桃树下,萧侯才道:
“我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排异而烦忧,如今的世道规矩早已腐朽,他们越是抗拒,越是打压,就更说明了当今的世道需要打破,而打破之后的乱世,也正需要他们所惧怕的清醒之人。”
“而他们之所以要坚守这陈旧的规矩,也不过是因为这个规矩能保全他们的利益而已,哪有像他们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