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二回《萧侯夜君赴宴鸿门,述……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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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毒牙塞到了他手中,抓着他的手将利刃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二哥吐着血倒在他的怀中,没有了声息,身上的羊皮脏乱,他低头看向二哥的伤口,却发现在二哥的脚下,似乎有鳞片的光亮闪过,他颤抖着手掀开羊皮,发现二哥居然也有一条蛇尾——”
“二哥也是一条蛇。”
司摇光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转头却发现金听闲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知道萧子衿说的到底是谁家的事吗?怎么跟个偶人一样了无生机的?
萧子衿也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接着道:“蛇将整张羊皮掀开,发现在二哥张开的嘴里少了一颗牙,与他腹中的那根长牙一对应,这竟是二哥自己的牙齿。”
“二哥用自己的毒牙杀了父亲,也杀了他自己。蛇转头去看倒在祠堂里的父亲,也发现了藏在羊皮下的蛇尾。”
“蛇很崩溃,他几乎要疯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跟他一样也是蛇,那为何在他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却整日以羊的面目视人?”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乌鸦的爪牙来了,他们说蛇的大哥到老鸮那边报案,说他弑父杀兄,把他强行带走了。到了牢里,蛇想要解释,却被爪牙捂住了嘴,扒掉了身上伪装的羊皮,拔掉了他的牙齿,施以严刑拷打,嘲笑他一个从狼群里长出来的异类,竟异想天开想要挑战乌鸦的权威。”
“他们逼他认罪,藏匿他求助时说出的旧事遗物,上欺下瞒之后,他们逼着他认下弑父杀兄的罪名。”
“蛇不愿屈服,他挣扎想逃离他们的束缚,却没想到他们找来了他的大哥,让他来劝降。”
“即使蛇在看到父亲和二哥身上的假象,被莫名其妙地扔进牢狱里折磨,但他在心里还是相信自己的大哥的,从他第一天回家起,对他好的人也只有大哥,可他似乎忘了,爪牙来的时候,跟他说来告发的人就是大哥啊。”
“蛇当时管不了这么多,他害怕地用蛇尾抓住了大哥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说他没有杀父亲更没有杀二哥,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家里的事情?”
“大哥没有回答他,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淡漠,见他这样心慌,大哥只是瞥了一眼,然后说——”
萧子衿停在了这里,她问道:“金县令,你觉得大哥会怎么说?”
金听闲的眼神就如她说的一般淡漠,听见她这么问,金听闲轻轻一笑道:“‘你活该的’。”
“唰——”
长刀猛然出鞘,气势汹汹地要劈向金听闲的脖子,萧子衿头也不回地抬起手,按住夜歌因愤怒而青筋暴起的手腕,什么话也没说。
金听闲抬眼看去,对上夜歌隐含杀意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眨了眨眼,像是在说:“谅你也不敢在任家对我动手。”
两方人搁着个司摇光,用眼神短兵相接了一战,最后夜歌看在主君的面子上退让了,刀光在金听闲的脸上划过一瞬,森寒的杀意便收回进刀鞘之中。
“接下来的故事要不就由金县令说下去吧。”萧子衿冷冷一笑,“我看你还挺会编的。”
金听闲淡笑道:“金某自是乐意至极,只是孩子已经睡着了,再说这个故事就不适合了吧?”
“可本侯还想听啊。”
萧子衿笑道。
“金县令这般仁德慈爱之人,一看就是个很会编故事的人,本侯才疏学浅,说不出蛇之后的故事了,想听听县令会怎么给这个故事做收尾。”
为了让金听闲看到她想听故事的诚心,女侯拿起了那杯一直被她冷落的茶,仰头一饮而尽,还不忘将杯子倒过来,给金听闲看她可没有作假。
司摇光见状却是差点坐不住,阿姊来之前还跟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