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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掉在了地上。
丹若满心疑惑,她低头去捡王饮絮掉落的东西,却发现那就是她装诅泉的小银瓶。
城主府外的后门,通往一处货场。
盐场晒出的白盐、朝廷带来的粮食,都在这里暂存,同时,也停着朝廷的水车。
“你怎么知道城主府断水,那些盐场苦工会找我们的麻烦?"从令霄跟在祈寒酥身后问道。
“这样的事,也有三四回了。“祈寒酥掰着指头数,“我六岁的时候见过一回,十岁的时候见过一回……对,去年也有一回,城里粮食一多,总要生出些事来。”“为什么?粮食多了,不是应该降粮价才对吗。”“但城主府不想降粮价啊。你们带了那么多粮食进城,大家都看见了,城主府又不想贱卖出去,便说拿水换粮,那些水原本是属于盐场工人的,等他们被激怒了,口口一番,烧两个空仓,粮价便又提起来了。”从令霄陷入沉思。
朝廷给的粮食根本就没收盐江城什么钱,可以说,那是按赈灾粮划拨的,为的就是养着盐江城,让那些流亡的罪犯有条活路,不再去往中原祸害普通百姓。“那…你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城主府的风险,抢他们的水窖钥匙?”
“没话说了?真是傻子,势单力薄的,得罪比你强的势力,就不怕连累家人?”
从令霄嗤笑她糊涂,但对方什么也没辩解,闷着头朝前走。
很快,他就听到了一阵喧扰,有几个城主府的护卫满头流血地倒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一些石块。一扇厚重的木栅门外,眼睛通红、嘴唇干裂的盐场苦工堵在外面,宛如一匹匹绝路上的狼,死死盯着仓库前停着的水车。
“你们再堵在这儿我们,就叫人了!这边没粮食!"看守拿木枪指着那些工人,可他们这三五个人,对外面几十个凶神恶煞的苦工们,总显得气势不足。
“放屁!那不是水车?下面还滴着水呢,你们好啊,拿我们应得的淡水去讨好朝廷的官老爷!”“着什么急啊,朝廷的人三天后正午就走了,你们熬到社火节,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从令霄一听那看守故意这么说,终于明白过来。盐场没水,城主府肯定是不会担这个责的,他们想把苦工的愤怒转嫁到他们身上,到时候再出几条人命,这就说不清了。
若不然,何必特意告知苦工们朝廷的人离开的时间?“什么?朝廷的人,太可恶了,跟我们抢水,堵他们去!”
一股邪火憋在嗓子眼,然而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见祈寒酥一个箭步冲上去。
“大家!听我说!“她一把推开那些看守,“认得我吗?!”
为首的苦工们怔了怔,很快,有人放缓了口吻。“是镇痴寮丹若大夫家的姑娘!”
“我爹娘都在镇痴寮养着呢……
“对,就是我。“祈寒酥一点儿也不怕,凑过去扬起手里的令牌,“我娘从城主府那边求了水窖的令牌,你们拿去,让管水窖的人开了吧,按往年的惯例取水,别伤了人,我不好跟我娘交待。”
所有人“唰”一下把目光集中在那块令牌上。“愣着做什么,都闹到这份上了,有几天没喝水了吧,快去啊。"祈寒酥催促着,他们这才接过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见他们都走了,看守们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道。“谢谢祈姑娘,拿了个假牌子把他们劝走,我们这就去让盐场的人狠狠教训他们。”
“谁说是假牌子?”
看守们一愣,竞比刚才更慌乱,大叫一声跑远了,估计是去报信了。
从令霄看完这一切,靠在水车边上一副百味杂陈的样子。
“你……做这些,是为了让我们平安离开盐江城吗?”“也算是吧。”
说到底,温槐序也算救过她几次,迄今所求,无有不应…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