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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憋坏了吧,说出来听听有多坏。”
酥饼:“我想了一个办法。”
温槐序:“说来听听?”
酥饼:“等一会儿香客离去,趁他们不注意,我去唤婴姥姥那放一把火,如果是巫嗣肯定急着救火……”
温槐序:“人多眼杂,旁边还是一口湖,怎么烧的起来?再想。”
酥饼:“那等会儿喝了他们的茶后,麻烦你暂时咽气,我去滚地撒泼骂他们的大巫。”
温槐序:“你打算怎么骂,先骂上一句,我听听够不够欠打。”
酥饼凝视他片刻,道:“你是笨蛋。”
面对这毫无攻击力度叫阵,温槐序也只能可惜地摇摇头。
“行吧,我是笨蛋。”
酥饼:“所以你看嘛,还是放火好。”
“其实也不是不行,换个身份,他们一定忍不住冒出头来。”温槐序道。
“什么身份?”
温槐序轻抒了一口气,道:“在大夏有一个叫‘灭玄司’的衙门,专司调查诡异之事,一旦发现巫嗣行踪,有先斩后奏之权,尤其是近几百年,几乎将巫朝的复辟势力杀绝。和巫嗣所在的‘血祀生祠’是不共戴天的血仇。”
说着,他早有准备般拿出一面写着“滅”字的黑玉令牌,形似双鱼,递给祈寒酥。
“这就是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你拿好,等下找个机会丢在观内,巫嗣见了一定坐不住。”
“为什么是我拿?”
“因为这是我从文襄那儿拿的,双鱼令是女官的标识,你只要不说话,唬人是没问题的。”
这滅字双鱼令沉甸甸的,祈寒酥看了看,好奇道:“文襄姑姑的,她就是这个……灭玄司的大官儿吗?”
“也不大,就前任令主吧。”温槐序说完,余光一瞥窗外,口吻忽然变得冷肃起来,“谁?”
祈寒酥瞬间冲过去打开窗户,但外面只见暮色微沉,庭院空空。
她回头去看温槐序,对方略一点头,她便又戴上面纱走了出去。
这会儿前殿的香客们大多散去了,院子里一片寂静,但祈寒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走到院子中央,忽然没来由地从身后传出一串哭声。
“呜呜。”
她转过身,没瞧见人,只见一个破旧的大水缸。
有点邪性,但是……毕竟是先后熬过枕头妖怪和唤婴姥姥的成年人了,酥饼也没那么胆小,保持着一定距离绕到了水缸后面。
仍然是空无一人,只有一只小小的虎头鞋落在原地。
酥饼神色古怪地凑过去,折了根墙角的枯枝把那虎头鞋挑了过来。
“小孩子的鞋……”
她凝神思索间,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刚才那阵嘻笑引到了唤婴姥姥所在的正堂前,抬眼间,唤婴姥姥的神堂大门无风自动地打开来,发出了一阵陈旧的“吱呀——”
祈寒酥琢磨了一下,反正唤婴姥姥已经死了,温槐序就在对面的厢房里,有什么麻烦也不怕。
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神堂门口,这会儿神堂里头竟然没有刚出那股让人头晕目眩的烟雾了,唯有一道血痕蔓延到了供桌旁边,也正是那里,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
没错了,就是刚出跑到厢房偷听的家伙。
祈寒酥握紧了牛皮绳子,正要过去捆了再说,孰料绕过去一看,竟是个鼻青脸肿的小童,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见了她,慌忙抱住脑袋。
“别打我!别打我!我会好好干活!”
祈寒酥目光下移,只见他脚心刺着一颗尖锐的石子,刚出的鲜血就是这石子导致的。
她停了手,但也没有主动出手帮助的意思,退到门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