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走审问。还是说…他们人不在酒馆中?”说着,从令霄就要上楼检查,但文襄的那把重剑又岂是吃素的,当即一横,道:“从公子,你是证圣学宫的人,可你眼下没有功名,按理说,无召不得擅入。若再敢冒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会留你全尸。”从令霄略一沉默,冷笑一声,转过身去,离开酒馆前,扔下一句。
“我自会查明那个姓祈的女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值得一个灭玄司的前任令主做到这个地步。”他离开后,康掌柜拿着门板走出来,把一脸担忧的连皮皮按回伙房后,才对文襄道:
“人都走了,你也去做你自己的事吧,今晚我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来的。对了,别踏足烬雪湖附近,那里有不好惹的东西,袍听得出长赢人的脚步声。”
文襄对着康掌柜郑重地一抱拳,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老头儿,酥饼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悄悄叫她从后门走,还和那个看起来很贵的客人一起。"连皮皮从伙房的门帘里探出头来。
“因为这城里有坏人啊。"康掌柜铺着门板,道,“坏人一日不处理干净,城主府就一日搅得咱们这街坊邻居不得安生。”
“呸,照这么说,城主府才是最大的贼窝子。什么五殿下六公主八王子的,我才不管,明天我要是见不着酥饼回来,撂勺子罢工也得去找!"连皮皮啐了一声,甩上门帘。康掌柜哈哈一声,正要关上最后一扇门板,忽然一张满脸堆笑的脸凑了过来。
“黑嘿,康掌柜,请问祈寒酥她现在怎么样了?”“高秀才啊,你放心心吧,我这小破馆子和镇痴寮熟得很,酥饼今晚跟我家皮丫头住,你放心吧啊。”康掌柜也报以微笑,但门板在他手里像是铁铸的一般,无论高文跃再怎么挤,也挤不进来。
“那你替我传个话吧。“高文跃忽然正经道,“上次是我不对,往后再不提纳妾的事了,至于婚事,我想过了,其实平妻也是妻……”
………“康掌柜眉梢一抽,在他抬头看月亮,琢磨是不是能趁月黑风高做点儿什么为民除害的事儿时,一道琵琶响从这条街的远处传了过来。
高文跃听到这声琵琶响,就像惊了魂儿似的,连蹦带跳地往城主府方向逃去了。
康掌柜默默留了个门,走到柜台上挑酒,一番精挑细选,才依依不舍地拿出一小壶有着浓烈异香的老酒。当他带着两个杯子来到店里的桌子前时,对面已经坐了个人。
殷爷爷放下琵琶,黑布后的眼睛似乎含着一些冷意。“不饮酒,接人,交出来。”
“看你一身杀气。接什么人呐,孩子今晚跟皮丫头住,明天给你送回去。”
殷爷爷没有喝他递过来的酒,杀气似乎更浓了些,手按在琵琶上。
“说谎。”
“哎!你们这些巫嗣就是开不起玩笑,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没意思。"康掌柜言罢,又一拍脑袋,自罚一杯,“几年没提这事儿,我倒是忘了,你早就不是祈镜巫祝了。对了,听说接仙观里头你那些曾经的部下,给你烧香火,该不会还想着迎你这叛徒回去吧。”
“废眼凿舌,与巫绝,不必试探。"殷爷爷又道,“汝若有疑,吾亦不惧。”
“那你害怕什么?“康掌柜将饮尽的酒杯倒扣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道,“这么多年了,能不能以老友的身份告诉我,一个曾经葬送了朝廷数万大军的祈镜巫祝,屈居在一处小小疯人庄,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为了谁?”